从未有这等热闹。
黄昏时分,没有等到女儿,张维贤打发走五军都督府其余勋贵,只留下核心勋贵在府内。
袁枢去了王府,他们需要等一等两人到国公府后面谈。
不管怎么样,这一页揭过去,生活还得继续,传承还得继续。
夜已深,英国公越等越觉得发生了什么大事,直到亥时初,一顶小轿才把张之音接到国公府。
袁枢与她早谈完了,留在王府休息,是张之音独自在王府发呆了一个多时辰。
张之音回府后没有直接到正厅与等待的人商议,而是到张之极的卧室,看望受伤的哥哥。
张之极睡梦中听到有人抽泣,睁眼看到妹妹泪如雨下坐在身边。
已过不惑之年的小公爷还是第一次见妹妹如此无助,一瞬间好像明白了,半躺着坐起来。
“大…大哥,您疼吗?”
“疼能怎么样,没想到鼎一敢对我开枪,还以为当时碰到一个二愣子,现在明白了,换鼎五也会开枪。”
“夫君给我写了一封信,别的没说,骂我把他儿子教导成了勋贵,他说需要一个有塑造性的儿子,教导一个稷国公对他毫无用处。勋贵之间一直都是合作,张家根本没如臂驱使领导过勋贵,破虏一旦继承了这套思维,他的兄弟子嗣会被排挤惨死,威远将军府不能发生这种事。”
张之极思考了一会,抬手给妹妹擦擦眼泪,“我和父亲都认为,破虏若接手威远将军府,张家一定会被压制。因为他之前给我单独写信,让我劝你把破虏交给京郊的那群孩子。
当时你拒绝太快,让我们都误会了,早知如此,何必与张嫣多此一举,大哥现在真的不知该如何帮你,也不知该如何帮助勋贵。解难终究是抛弃了京城了的一切,他要清空屋子重新请客。”
张之音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个遥远的问题,“大哥,夫君在捕鱼儿海,从未对我有过男女之情,是吗?”
张之极叹气一声,“现在谈这些有什么意义。”
“有,小妹一直自以为是他难得助力。现在才明白,我只不过是他不多的选择,他总是在睡觉之前叨叨很多事,夫君一直想让我做他单纯的妻子,到塞外主持三寨,而不是在京城帮忙。是小妹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