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天下之主远远不够,南辕北辙差太远了。
他和信王的毛病一模一样,看待任何事都有内外之别,做稷国公无所谓,再进一步是灾难。
之音以后不能教导儿子,若破虏在陕西还没效果,等我回来,会让郑芝龙带到海上。”
袁枢轻咳一声,难得以自家人说话劝慰,“师弟,孩子还小。”
“是啊,我知道,所以才送到陕西教育,虎子会懂什么意思,放到某个贫苦地方见识一下百姓真正的生活,他得有悲悯之心,更得有敬畏,对天下百姓的敬畏。”
“这…这多少有点难为孩子。”
朱鼎顺突然大怒,“是你们t教导坏了我的儿子,他说话做事没有自己的思维,不会独立思考,全是你们硬灌的腐朽见识。”
秦孝明意会到发生了点事,不知如何开口,袁枢也没有兄弟们那么害怕老大,像大多数文人一样,上位者越怒,他越耿直,“师弟,你不能指望人人和你一样。”
“人人和我一样?老子怎么样?天下根本没有一样的两个人。”
“师弟,他是你的儿子,诡辩没意义。”
朱鼎顺被气得呵呵笑两声,“师兄啊,我只需要一个把姿态放低,会学习,善学习,附身思考的儿子,不是需要他有多聪明,更不是让他现在就英明神武雄霸天下,懂了吗?”
袁枢不说了,躬身行礼,“属下外面等候,请殿下书写一封信,属下即刻出发回京。”
朱鼎顺不置可否,袁枢主动叫停下车,回文臣所在的爬犁去了。
秦孝明期期艾艾半天,递过一张纸,等着他写信。
爬犁很大,八匹马并不快,还算稳妥,朱鼎顺思考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给胖熊和鼎三回信说什么。
秦孝明终于找到了时机,“夫君,您为何生气?”
“这天下除了我,只有虎子敢教导破虏,你说呢?”
“破虏很好呀,夫君误会了吧。”
“他认为君王应该独裁。他还认为天下财富都是君王所有,强大的武力才是基础。而且他的眼神很自信这是对的。”
“这…应该是这样。”
朱鼎顺歪歪脖子,冷冷道,“所以说之音给我教导了一个稷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