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何?”
“缺粮才是流贼最大的战力。而您需要他们留一部分粮食,保证到伏牛山前饿不死。”
“看来孝明也有做流贼的潜力。”
“亢家一归顺,平阳府大势已定,未来两年剿匪形势已定,所以稷武王兴致缺缺,对不对?”
朱鼎顺看着她缓缓点头,“有些事也许很难,但我在这里,他们有主心骨,又变得简单。这就没意思了,我应该回辽东,京城也不想去,一堆被欲望迷失心智的人,和他们浪费唾沫不仅无聊,还显得愚蠢。”
“夫君能告诉妾身,是何人行刺王妃吗?”
秦孝明的八卦心思浓烈,朱鼎顺回头看看她,这种表现不适合跟在身边,稀奇古怪的想法太多。
“孝明为何认定我知晓?”
“感觉!”
“如果感觉正确,你应该直接猜到结果。若感觉不正确,这问题显得非常愚蠢。”
秦孝明的倔强不会被他一句话打败,闻言抿嘴想想,梗着脖子道,
“流贼懂流贼,刺客懂刺客,阴谋懂阴谋,最终比的都是武力。就像您面对流贼,您清楚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那么,谁提醒您刺客是什么人,谁就是刺客。”
朱鼎顺歪头认真看了她一眼,“你多大?”
秦孝明一愣,认真回答,“十九!”
“谁教你这些事?”
“没人教,兵法就谋略,主将需要做的事,首先是考虑对方的想法。商场如战场,官场如战场,天下棋局,也是战场。”
“如果孝明生个儿子,你想让他做什么?”
“夫君允许的话,妾身想让他去制盐。”
嗯?
答案很意外。
秦孝明继续道,“粮为百家种,盐为一户食。天下安居乐业,缺粮得自己努力,缺盐得朝廷提供。天下不缺盐,天下缺良心,盐就是良心。”
朱鼎顺眼神一亮,拍腿大赞,“精辟!天下缺良心,更缺律法,还缺维护律法的律法。”
秦孝明很是得意,再次坐到身边,“夫君还苦闷吗?您缺人交流,又总是把孝明当做不懂事的小孩。”
朱鼎顺哈哈大笑,“我的郁闷和当下无关,就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