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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岭的情况很奇怪,明军躲在城里,外面的百姓来来去去,神态轻松,好像完全没有被战争影响。
且这里只有一万五千人的京营和两千解难营,距离沈阳一百五十里,中间没有任何一方驻扎,看起来也堵不住女真全力向北一击。
张之音站在城门楼顶,拿望远镜望着四周转了一圈,盯着南方看了一会,不明白朱鼎顺葫芦里卖什么药。
她刚放下望远镜,宋裕本突然笑呵呵指着周奕梅道,“这位小姐不是京城人吧?解难从哪里找的如花美眷?”
周奕梅惊讶的看着他,疑惑问道,“大兴伯为何关心妾身是哪里人?”
“解难不会随便让人入府,勋贵家都有一多半没有圆房,我想知道他怎么找了一个江南妾室。”
这个回答同时解释了西宁侯在京城的问题,周奕梅这才明白,父子俩对她的疑惑一样,轻笑一声没有回答。
张之音不悦冷哼一声,“表哥对父亲被俘毫不紧张?”
“紧张没用,这里是军中,会影响士气,之音大张旗鼓来就不合适。”
张之音一懵,她还不对了,语气越发不悦,“夫君想南北夹击,东路这么松散,围三缺一?”
宋裕本扫了表妹两眼,呵呵一笑,“看来之音不清楚解难营如何作战,就算围三缺一,那也是辽西,皇太极敢进攻铁岭,我保准跑路,镇北关会死很多人,就这天气,剩下的不用管都死定了。”
“表哥还能笑得出来?”
“再过十天,辽东铁壁合围,不该笑两声吗。”
张之音出了两口粗气,歪头很生气得看着他,但也没再怄气询问。
宋裕本叹气一声,“这是姑父的选择,比我们更紧张的是皇太极。”
张之音正要接茬,宋裕本突然指着东面,“赫图阿拉的解难营回来了,大雪出山,应该是有军令。”
百多人的骑军,护着一个大爬犁,像一个移动的小房子,外面钉着厚厚的羊皮,里面肯定暖和。
关键是这一百人穿着一样,背着新式火铳,连佩刀的刀鞘都一样,这是亲卫。
三道拒马关卡查都不查,火速放行,当先一人举着一面令牌,马不停蹄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