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鼎顺在老营住了几天,独自决定了未来的‘行动纲领’。
别说肫哲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大概17世纪任何一个人都听不懂。
无所谓!
本来有一点点期望的,彻底没了。
熊廷弼熊瞎子的报告说明,这些英雄、这些风云人物,现在就是个小人物,不配稷国公与他们交往。
朱鼎顺也无法反驳,确实没什么意思,说不准稷国公站到他们面前,这些英雄会当场尿裤子。
那就太没意思了,他们至少应该出现在义军中,出现在大势中,然后再变成历史的一粒尘埃。
几个穷得叮当响的边军、驿卒、商人、盗匪,很多人甚至不识字,与稷国公差距天上地下,多看他们一眼都是对解难营兄弟的侮辱。
天差地别,是个虚词,回看历史,朱鼎顺却可以用几千万鲜血来准确丈量。
怎么选择,对他来说真的简单。
张之音和周奕梅出山海关后遇大雪,这不是坏事。老天爷还真给面子,骑马跑不快,却可以坐爬犁,还省力了。
爬犁日夜奔跑两天,半路带着刘贺州,到了锦州。
八万大军齐声高呼欢迎夫人的时候,周奕梅再次确定,辽东就是个大局,夫君可能玩脱了,但他不在乎,下面人却吓坏了。
堂堂辽东巡抚,还没有国公夫人在辽西的权威大,三千解难营和两万从兵拱卫,非常有气势。
刘贺州打死不接受张之音给他介绍其他将军认识,就是来装个样子,您当我是个屁放了就行。
张之音没办法,也顾不上照顾他,交代赵率教几句接待朝廷使者。次日在三千解难营、五千鞑靼从兵、两千关宁铁骑的拱卫下,通过沼泽来到铁岭。
这一万人的成分,足以证明稷国公本人的权威,信王都没这待遇。
但在铁岭,张之音遇到了一个‘不鸟’她的表哥。
宋裕本调两千解难营、两千京营,对跟来的一万人甩了一顿马鞭,连主将也没放过,把他们又撵回沼泽西边。
胡乱调兵,会把后勤搞成一团糟,这群混蛋,拍马屁不看场合。
张之音得知朱鼎顺不准宋裕本前出,顿时放心了,决定在这里休息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