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主人。先帝泰昌本就死得莫名其妙。”
“堵不如疏,解难还是有大智慧的。”
“您老快别瞎夸了,禁宫能堵住就见鬼了。皇帝统御天下人,自然也会面对天下人的爱恨。朱三寨就简单了,暂时做一个战无不胜的将军才是合适的地位。”
“世泽对你很崇拜,老夫想让他封伯,你觉得怎么样?”
朱鼎顺直起腰身后撤,嗯?!
试探我?
“大舅哥在神机营为将,没研究过一天兵法,更没研究过一天火器,世泽比大舅哥务实,但他分封的后果比英国公被降爵还恶劣,没吃到先撑死了。”
“哎,这就是张府的难处,不能进一点,更不能退一点,与你十五年不能外出一步差不多,出门就得杀人,你死我亡的争斗,谁能理解老夫的苦。”
切~
朱鼎顺摆摆手,懒散答道,“岳父大人,小婿这里苦情路线不通,您换个思路。”
张维贤瞬间鼻息呼呼,既尴尬又羞愧更恼怒,脸色阴晴不定,缓缓闭目调息。
朱鼎顺想嘲笑他,还是忍住了,轻咳一声开喷。
“岳父大人,您瓶瓶罐罐太多,英国公做久了,和谁都是一伙,和谁也不是一伙。
外庄庇护东林,别人可能震撼于英国公的权谋,小婿却知道您那是随手为之的小游戏。
换句话说,张家已经习惯了站在高处。
您见面就说我造反,说明您很清楚,造反本身没有对错,胜利者不叫造反。成祖也造反、英宗也造反,他们还是皇帝。
小婿给您换个思路,传承权的血腥争斗,当事人开始,但并不以当事人结束,更像是人性的报应。
被欲望控制的人忘记一件事,传承始终是向下为之,父传子,子传孙,每家每户集合起来,文明才经久不息,这是传承的本质。
世人最大的问题是总想一家一户子孙万代,人生不过百年,想那么多有什么用,百年之后有人上香供奉,千年之后谁不是一撮泥巴。
那些被欲望控制的神经病不说也罢。抛开外族而言,历史一年一年、一件一件看,总有好人坏人,总有对错。但一个朝代一个朝代看,大伙都一样,没有谁比谁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