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不会落罪。”
徐希皋立马接茬道,“但会影响朝事,所以陛下需要朱解难镇一部分京营。”
“太早了吧?陛下还在壮年。”
“郭兄这话说的,皇家之事宜早不宜迟,很多事需要数十年之功。”
郭恺之眨眨眼,“原来诸位一直知道魏忠贤是陛下抛出来的狗?”
“这需要考虑吗?大明朝哪个权阉不是皇帝的狗。郭兄看陛下的手段,像一个昏庸帝王吗?万历帝若有陛下这点果决手段,哪来三十年空朝。”
郭恺之不想接这话,只是默默举杯一饮而尽。朱鼎顺聊起皇帝来比定国公更狂野,他免疫了。
“郭兄可能有件事没注意,解难对鞑靼人很亲热,塞外住久了,竟然会说蒙语。”
“这能说明什么?”
“不是蒙语的问题,郭兄没注意解难对鞑靼牧民和对汉民一样吗?”
郭恺之抬头想了一会,“是吗?没注意。”
“那是你常年在边镇习以为常,京城人看蛮夷鄙视的眼神藏不住,郭兄有时候也不屑与蛮夷多语,解难可不一样,别忘了,他有两个漂亮的鞑靼女子,他才是习以为常。”
郭恺之对这事很认真,放下筷子点点头,“好像是这样。”
“别人是好事,他可不行,对外得驭民,对内得治民,一视同仁大祸临头,鞑靼人都是记吃不记打性子,他繁荣了塞外,也震慑了塞外,等他一离开怎么办,混乱和平静得有一个平衡点。”
“所以公爷嫁女为妾?”
“不,这是两回事,他自己竭力避免杀鞑靼人,陛下却窃喜不已,你我对此不也认为应该吗?解难营在科尔沁根本没杀人,他虽然没说,但有心人迟早会知道,他的迂腐给女真带去了人口,老夫捎带一句,避免解难将来的麻烦。”
郭恺之终于明白,定国公在皇帝面前轻飘飘一句心境不稳,是非常隐蔽、非常厉害的一招隐患消融术。
“佩服,佩服,公爷令郭某茅塞顿开。”
徐希皋一撇嘴,“他得在京城与权贵过过招,才能把他脑海深处的泥腿子思维清理干净,这才是嫁女的原因,对他好处多多,他感受到好处,才能帮助徐家,老夫这是先示以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