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四黄昏,东方隆隆的铁蹄声,使团骤然紧张起来,他们只在两面布防,双驼峰北西两面坡度很陡,马不可能上来,人攀登也费劲,捎带防守即可。
山顶有一个洼地,还有一片树林,使团安稳无比,五千人布防一天,察哈尔的铁甲军和使团护卫则负责北西两面警戒。
安排的挺好,但粆图不停劝袁可立影响了一个人。
所有人都没想到,大战的第一滴血,是一位侯爷的脑袋。
薛濂太聪明了,到辽东完全没让朱鼎顺找到理由,宋裕本则一直记得自己的承诺,‘去做你的事,我来搞定。’
可惜他也没找到机会,粆图叨叨叨叨没完没了,让设防的禁卫副将薛濂听到了,到宋裕本身边说了两句话。
呛啷一声~
观看地形的小侯爷突然转身,寒光闪过,薛濂大好人头掉落。
呛啷,尚方剑回鞘,“把阳武侯尸体扔下山,扰乱军心者斩!”
薛濂的亲卫十几人同样被瞬间枭首,禁卫大惊,完全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粆图也惊呆了,这…这可是侯爷!
远处看戏的袁可立大叫一声,“杀得好!”
所有人乖乖低头做事,离他们最近的也有二十步,薛濂说了什么,宋裕本不说永远是个迷。
鼎三让人把尸体扔下山,靠近宋裕本,“是不是不合适?”
“关你屁事!”
鼎三眼珠一翻,“让禁卫休息吧,他们轮值不了,熬一晚上白天就成了木偶,会坏事。”
“不,他们必须轮值,生死由天,富贵在命,过了明天再也没机会,他们必须负责南边的防御。”
鼎三撇撇嘴,随求你,找这么个地形,越发不好玩。
宋裕本来到禁卫设防的南边,山坡上挡了两道临时拒马,营地前砍伐的树建造临时防线,一丈高十丈厚的乱木。
树木并不粗,但枝枝蔓蔓全被削尖扔到地下,与戚少保的狼筅差不多,女真若不死几千人,绝对冲不上来。
宋裕本自己看的都想笑,也许鼎三说的对,找个开阔地更适合练兵,谁知道女真就来了一万人呢,朱鼎顺费这么大劲白折腾。
“兄弟们,我们是勋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