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鼎顺对赵率教随时拍马屁的行为很不满意,“老将军深谙人性之道,总是顺着话头捋,尽挑好听的说,佩服佩服。”
赵率教一个大红脸,低头拱手,“末将失礼,大将军见谅。”
场面一时安静,徐希皋浅浅尝了一口,悠悠说道,“老夫也没听明白,浑水摸鱼、三国博弈,都不是朱大人本意吧?能否赐教?”
“咦?公爷这心态可以,比英国公强。”
徐希皋哭笑不得,“朱大人,贬低英国公不是为婿之道吧?”
朱鼎顺无所谓的一撇嘴,“我说的是英国公,又不是岳父大人,贬一贬怎么了,何况这是实话。”
徐希皋看看兄妹俩,两人反而没什么反应,大概他们习惯朱鼎顺的说话方式了,摆正心态问道,“实话何解?”
朱鼎顺也坐直身子认真问道,“这与公爷来辽东勘验战功的道理一样。”
徐希皋眼珠子转了两圈,表情更加认真,“本公是陛下乾清殿指定,并不是受人举荐,也不是主动请缨。”
“哦,原来如此,那道理也一样呀,我也不是说你们争名声、争声望,都在一个锅里,从大明角度看看就明白了。”
徐希皋脸色一黑,看一眼张之极,他同样不悦,两人陷入沉默。
朱鼎顺不逗他们了,端起杯子又敲了一下,“我们可以在此处用瓷杯喝茶,同一时间奴酋只能用水囊喝冷水,这就是我们的优势,还是那句话,战争的本质是比拼消耗。”
左右瞅两眼,朱鼎顺内心暗讽,其实只有赵率教明白,但他是多年的阅历本能,没总结出来,另外三人则更加迷糊。
朱鼎顺又跟着说了一句,“宁远撤退和松锦对峙的行为,与奴酋过往的行为完全不同,他不是这样的性格。二十五岁起兵,至今四十三年,每战均以少胜多,善于用间,善于用奇,一言以蔽之,他做事很有目的性。不会像现在这样,做无用的试探和斗心眼,大明换了一个对手,一个更懂得谋略的对手。”
张之极双眼一瞪,“奴酋重病?或者…”
“小公爷,女真不是大明,秘不发丧是找死,只不过他确定了继承人而已,少想些阴谋诡计。”
“这与用水杯喝水和水囊喝水有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