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锦衣卫暗探和边军亲眼所见,奉国将军山顶布置人放石,山谷两侧扔三角木刺,贼军亡一半,剩下人人带伤,争先逃命,朱三寨派人追到察哈尔地界,发现有人接应,这才赶紧告知郭恺之。”
“占据了地利呀!”天启瞬间没多大兴致。
魏忠贤敏锐捕捉到了情绪,“陛下,打仗不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吗?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奉国将军把人头送给了配合他的千户所,递给郭恺之一封信。”
“朕为何没有听说?什么时候的事?”
“陛下,下个月的事。”
天启一歪头,上下扫一眼,呵呵一笑,“大伴随便处置吧。”
魏忠贤谄媚躬身,“陛下,不是假的,战事发生在八月初三,郭恺之没有报捷,就是因为奉国将军的消息,他们必须确认。”
天启眼睛快速眨了几下,才想起自己遗漏一个关键消息,“察哈尔林丹汗与奴酋媾和?”
“是的,并不是林丹汗本人媾和,而是八部其中两部,但这才是大患,林丹汗已经通知哈喇慎和顺义王卜失兔,察哈尔顶不住奴酋兵锋,即将西迁,蓟镇千里边防形同虚设,辽西鏖兵百万瞬间成为离弦之箭,越往前京师越危险,一旦…一旦…大祸临头。”
天启明白了,脸色铁青蹭得起身,“他们怕大捷反而引起天下百姓恐慌?倒是忠心为国。”
“是是是,奴婢一开始也没听明白,奉国将军死伤二百多人冒死探到消息,为此大胜也没敢报捷。”
“熟读史书,果然聪慧过人。”
天启踱步中一句自言自语,魏忠贤与客巴巴隐晦对视一眼,均表示无人说过此事。
“大伴现在来奏报,是找到了办法?那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魏忠贤把朱鼎顺缩拳头的理论讲了一遍,引奴酋到辽西走廊,依据坚城强炮耗人头,南北夹击袭扰后方,加上水路破坏,奴酋休养生息是做梦,军饷粮草每年可节省六成。
天启突然停步,神色不悦,“大伴想让孙师傅背锅?”
魏忠贤马上匍匐,“孙大人一心为国,只不过文官的那点名声喜好、容易怄气,奴婢万万不敢抹黑帝师,另派人撤兵,奴酋一定急着追剿,辽西兵堡密布,道路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