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了。先前少年腰上的淤青已经让他意识到,
自己的元素会影响对方的自愈能力。
为了伤口能愈合,他没有贸然往瓦砾上覆盖冰霜,而是小心避开与少年皮肤接触的部分,徒手摁碎了一旁的砖瓦。
这一切都被遮挡在了那双漆黑的手套之下。
在至冬人扩大窟窿的这段时间里,对发生了什么毫不知情的少年连打几个哈欠。
这时的月已从夜空的正中降到了东方,带着山林之气的晚风不再眷顾大地,户外的环境稍显一丝闷热。
在漫长的等待中,那种晕乎乎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的脸颊逐渐攀上热度,双眼合了又合,有点困,又有些晕。
天气好像变热了他迷迷糊糊地想道。
“好了。”
盖在头顶的黑影撤去,一时难以适应亮光的少年用手挡了下眼睛。希尔将他那条被卡到有点充血的腿从破洞中抽出,轻轻放在了用「冰」加固修补过的地方。
“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少年使劲晃了晃脑袋。
恢复自由的感觉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发闷的空气,麻痹缓解的刺痛,以及逐渐上涌的眩晕感,都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从这具发热的躯体剥离。
这一刻的时间被拉得很长,他眼中的事物也随之变形、扭曲,连同至冬人的脸在内,都处于一种忽远忽近的状态。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觉得身体变得很轻,比羽毛还轻,只要一等风来便能顺势起飞。
至冬人视角中的少年没飞起来,只是在屋顶上左右滚了两圈,直至撞在他的身上才停了下来。
翻滚的最后一下,云苓的发绳挂在了瓦片的边角,信奉大力出奇迹的他用力一翻,随着“嗷”的一声,发绳应声而断。
本就脑仁生疼的少年双手捂头,眼里泪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