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是那些人,最讲义气最好用最仗义。
他跟沈骆洲骨子里是相似的,不然他们不会成为朋友。但两人选了截然不同的路。
一人西装革履伪装成人物在商场杀伐,一人脱下所有的皮活得野性又自我。
“我不知道现在说这些话的时机合不合适,但我这次见你,跟上次截然不同。”
洛山认真道:“你心里压了很多事。你弟弟应该能看出来,但他却没有。是关于他的吗?你在故意瞒着他?”
他察觉到了某种异样,却又不好意思直说,拐着弯问了句。
沈骆洲扫他一眼,淡淡“嗯”了声:“算是吧。”
看他不想说,洛山也没再问,他知道沈骆洲不想说的事情谁都撬不开嘴,只心下叹气:“那这次,你打算怎么办?要知道,按你弟弟这种情况,情节一般、□□时间又不满12小时的,很难被追究刑事责任。”
他话题转得很快,沈骆洲扯了下嘴角。走廊灯光下,那张轮廓深邃的脸更显冷感。
声音是久未进水的沙哑,说不清什么意味,很平淡:“他不是喜欢自残吗?那就关进精神病院,天天献血。”
能献几天呢?
他淡漠地想。
洛山从他平淡的语调中听出抹寒意,惹得汗毛倒竖:“你可千万别干违法的事。”
沈骆洲那双眼静静看着他。
洛山:“……”
好吧,他知道自己想多了。
他们这种人,最懂怎么在不触犯法律的情况下,让人生不如死。
就算沈骆洲不懂,他身边那个邓磊,也绝非善类。
“死不了,也不会出事。”沈骆洲拿下嘴里的烟,揉成一团,没什么情绪起伏。
“我好吃好喝养着他呢。”
洛山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血放干了就养,养好再放。
……更可怕。
沈骆洲能在不到三十岁撑住一整个公司,压住所有居心叵测的狼,
就是因为他的心够狠。
但也有意外。
护士匆匆赶来对沈骆洲说:“沈先生,您弟弟醒了,在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