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邓磊匆匆改道去了佛山医院。
医生检查过后发现是金属过敏,沈舟然不慎接触到了过敏原,赶紧用了药。
又折腾一番人也没醒,反而逐渐开始发热,烧起来了。
洛山从沈骆洲让他查那张鉴定报告后就一直在本市没到处跑,听到他们来医院,也驱车赶来。
一进门就看到沈骆洲坐在病床旁,垂眸看着躺在床上整个人都陷进去沉睡的沈舟然。
洛山看他那样,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上前了。
该怎么形容沈骆洲的眼神呢?像一片沉静的湖水,表面风平浪静,细看却翻滚着浓郁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沉重到要将人溺毙在里面。
但在察觉到门外有人时,迅速收敛了所有情绪,淡漠黑眸直直看来。
洛山被他看得心跳快了一秒,有种撞破某种秘密的尴尬。
沈骆洲表情没变,微抬下巴示意他出去说。
两人到了走廊拐角处。
沈骆洲的第一句话就是:“有烟吗?”
洛山没说“你不是很少抽这玩意”这种废话,干脆利落从兜里摸出来一根烟递给他:“兄弟,你缓一下,可千万得稳住。”
他拿出打火机要给沈骆洲点上,却被制止。
“不了,他不喜欢。”
想也知道这个“他”是谁。
沈骆洲两指散漫地夹着烟,咬在嘴里却不点燃,看着窗外的夜色,口腔里是苦涩的尼古
() 丁味道。
他站得不直,斜斜靠在墙壁上,长腿曲着,是少有的慵懒倦怠,连眉眼间的冷锐都淡去一分。
让人几乎以为他是无害的。
洛山可不敢这么想,他知道沈骆洲正在气头上。
这位可是刚被逆了龙鳞。
半晌。
“谢了。”
沈骆洲开口。
如果不是洛山及时动用人脉帮他找人,他未必能这么快寻到沈舟然。
“你说谢就太见外了,”
洛山耸肩,“我三教九流上不得台面的人脉不就是这样用的吗?”
他这话是自嘲,因为他家亲戚经常这样讽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