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走眼了吧？
凌鹿想删掉重新拍，何为已经放开了手，“姐姐，我去学校了。”
“好。”凌鹿想了想，照片还是留着算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合影，又遇上下第一场雪。
他拍照技术挺好，让她也舍不得删了。
反正不会再有其他人看到，就当留个纪念好了。
…
中午休息时间，她收到何为消息，问几点下班。
凌鹿捧着手机，手指敲打着键盘回复：“大概六点。你别操心姐姐了，抓紧时间多学习。”
“我等你。”
她眉梢微扬，“乖乖听话啊！”
“我很乖的。”
凌鹿轻笑，想像着男孩一本正经打着字的样子，“那就放学早点回去，没事多看看书。”
“如果姐姐是一本书，我不介意每晚翻来覆去，仔仔细细一遍又一遍地地读。”
凌鹿咬着牙，感觉被个孩子撩了。
“坏小孩！”
“不小。”
“怎么不小？”
“男人不能说小。”
看到这句，凌鹿情不自禁笑出了声，“还男人呢，你才多大点儿啊？”
那边沉默片刻，回复道：“姐姐试过就知道了。”
“？”
“姐姐想试吗？”
凌鹿眉心跳了一下，转移话题：“你在做什么呢？”
“堆雪人。”那边的人拍了张照片，是他蹲在一个小雪娃娃旁边。
“姐姐，我堆的。”
“不错啊！”凌鹿看着照片里的他。
背景是学校操场边，隐约还有其他学生的身影。
他穿着黑色格子大衣，半敞着纽扣露出里面的浅色毛衣。
何为正半蹲着，修长手指搭在雪人上。
照片里的他微微勾着唇，有些坏坏的，又帅得要命。
很容易让女孩子沦陷的那种长相。
凌鹿视线落在轮廓分明的俊脸上，默默注视几秒才移开。
他怎么这么会长，每一处都戳到她审美上。
何为发了一条语音，刻意压低了声线，缓而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