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冠熙才背着那女孩,专挑没人的巷子绕回到家里去。
这一天,真是经了不少事。
恍惚如做梦一般。
回家先去前面的铺子里洗去了身上的血渍,又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将从估衣铺里新买的衣服扔进灶膛里烧了,这才进门。
那女孩在半路里就已经醒了,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再背着。
快到家时,便安顿她去街角自家的客栈住了,有什么事等回头再慢做打算。
“老大,你可回来了!”
见郑冠熙回来,前院厢房的牛二和刘英,连忙出来迎上。
郑冠熙把另一份点心,交给牛二。
“你俩去保长家走一趟,跟他说声我今天有些乏了,明天再去拜访。”
“也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明日里再去说也不迟么。”牛二接过点心,笑着向后院呶了呶嘴:“夫人都到门口迎了好几趟了。”
“早上说好了今天去,总得去知会一声,赶紧去吧!”
打发走了两个伙计,郑冠熙向后院走去,刚进门就见厅里明烛高照,桌上摆着四个小菜,两荤两素跟过节一般。
桌上燃着小炉,炉上温着酒壶,夫人余氏正坐在桌边借着灯光绣花,显示也还未吃。
“不是让牛二带话说晚些回来,让你先吃么?”
余氏闻声连忙将所绣藏在身后,又拿出来藏在手边的匣中,才转过身。
“你不回来我怎么好自个先吃了,不是跟你说早些回来么。”
“等我干甚,你自吃便是了,你方才在绣的是什么。”
“等绣完了再告诉你。”
余氏在身边坐了,给桌上的酒盅里倒上酒,也不动筷,只是脉脉的看着郑冠熙。
郑冠熙抓起一个饼子,扭头看了眼余氏,“吃啊,我脸上有花?”
“你不是和朋友吃酒去了么,怎的这般饥困,先吃饼子?”
“光是喝酒了,并未吃得多少。”郑冠熙慌忙应付一句,放下饼子,给夫人碗里夹了些菜,又掏出铜钱银两交给于氏收了,“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么?”
余氏也不追问,见酒盅空了便又续满。
等他三盅酒下肚之后,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