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爷见她不愿意接过烟杆，倒也没说什么，又把烟杆装回了袖袋，继续为大太太守灵。
在柜子里站了许久，姜勿年渐渐有点站不住了，开始以一种很轻微的动作活动着筋骨。
“你又干什么？”柳晨煜低声问道。
“腿有点麻。”姜勿年也压低了声音，回应道：“我们该不会要这样站一宿吧？”
“不好说。”柳晨煜说道：“现在还不到午夜，肯定还会再发生点什么……”
说到一半，柳晨煜忽然顿住了。
因为两个人都看到了，那个站在正堂入口处的大小姐方秋的小身影，或者说，她是许盈。
许盈的表情非常的不对劲，之前和他们交谈时的那股柔和消失不见，眼神也变得阴狠狠的，还死死地咬着下唇。
老爷见到她过来，还朝她招了招手：“方秋？你怎么过来了，这里不是小孩子该待的地方，快去楼上找你阿妈吧。”
许盈好像没听见似的，一双乌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口棺材。
接着，她迈开她那双小萝卜腿，快步跑到棺材旁，抬手对着那口黑棺材就是一巴掌。
感觉到身前的人明显一惊，柳晨煜担心他发出声音，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并在他耳边说：“嘘，先别动，再看看情况。”
姜勿年点了点头。
方老爷和那个丫鬟见她举止古怪，赶忙站起身阻拦，拉着她的胳膊问她到底想干嘛。许盈很轻松地挣脱开来，直接跑到了棺材前面，伸出手又是“啪”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完，正堂内的煤油灯和蜡烛瞬间全部熄灭，香炉里插着的三根香也随之断裂，掉在了地上。
“呜呜……”
一个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幽幽回荡在大太太的灵堂内。
姜勿年颤抖地转了个身，低着头捂着脸，小声问道：“外、外面怎么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许盈她到底怎么了？”
柳晨煜：“……”
这下可好了，姜勿年一转过身来，俩人真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了。
柳晨煜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一边安抚怀里的人，一边说：“许盈不大对劲……我们趁黑悄悄溜出去吧，晚了我们也没机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