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真人，但比真人更棘手。”
柳晨煜像是讲数学题一样，语气平淡且缓慢：“因为普通人是没办法穿墙的，也没办法藏到这种实心床的床底下。但如果变成了阿飘，那可就方便的多了。”
说着，他还假装不经意地朝姜勿年那边看了一眼。
姜勿年抱着胳膊缩成了一团，纤瘦的肩膀在不停地颤抖。
“害死别人，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吗？又不能让她死而复生……”姜勿年小声嘀咕道。
“这种事情很不好说。我以前见过一种特殊道具，持有那种特殊道具的人，可以通过杀死别人来获取那个人的特殊能力。不过，获取能力的机会只有一次。”
柳晨煜道，“那个害人的人，后来的结局……可怕到没办法形容。”
姜勿年仰起脸，借着桌上煤油灯的微弱光线看着柳晨煜：“你有特殊能力吗？”
犹豫了几秒钟，柳晨煜嗯了一声。
见柳晨煜没有继续往下说，姜勿年也不好再问。既然是人家的特殊能力，他捂着不想说，倒也能理解。
“说实话，我还在适应……适应今天所有发生的事。”姜勿年低声说道。
听他语气有些难过，柳晨煜正想安慰他几句，说一般人刚来到这里都会觉得不适应，这很正常。
然而，他却听到姜勿年幽幽地说了句：“严溪他竟然谈恋爱了……还不告诉我……我暗恋了快六年的人，就这样和我be了。”
柳晨煜冷淡道：“恋爱脑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你被他女朋友从楼梯上推下去的时候，他可没有站出来帮你说半句话。”
再看看自己。
自己不止在楼梯下方温柔地接住了姜勿年，避免他被摔出脑震荡，还陪他一块进入了这个大宅院。
可眼前这个没良心的，心里想的都是别人。
见姜勿年半天没回话，柳晨煜就凑近他仔细看了一眼。
他发现，这姜勿年没心没肺的玩意儿，竟然已经睡着了！
呵，男人。
柳晨煜看着他的睡颜，陷入了沉思。
他之前有悄悄观察过姜勿年的脸，又细又白，没有太多肉，一哭就会变成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