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李释之二人走出伊阙城门,冯劫眼皮一阵跳动,心下强烈的不安感传来。
不过冯劫也并没有所表示,他冯劫一向是理智而非感性之人,自然不会因为甚么“直觉”去抓人判断。
……
三次回顾,确定是实打实地走出了冯劫的注视之后,李释之忽然抓紧了赵卓昭的小手,飞奔了起来。
……
“冯大人,如今三日之期已过,我等仍未捕获贼子,这该如何向圣庭交代,如何向陛下交代?!”
司马错盯着伊阙城已经空空如也的城郭,一阵憋火地向冯劫请示。
冯劫此刻的脸上哪里还有当初淡然的神情,原本红润的面色此时已经变得毫无血色惨白一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冯劫心态忽然失控,神色扭曲地冲着司马错怒吼:
“不对,不对,不对!哈哈哈,哈哈哈!”
司马错看着自己面前这位似乎已经陷入癫狂的顶头上司,面无表情地等待着下一步命令。在沙场浸营多年,别说是发癫的,就是真到绝路上被逼疯的他也见过不少。
到头来,还不是得该干啥干啥,总不能自尽而死吧。
“那个人,对对对!那个精武卒的军侯张仪,就是那个他,他有问题!”
“还请冯大人明示。”
“此人在我等杀招尽出之后,不但没有丝毫怨怼之言,而且也全无怖惧之色,似乎,似乎就是……”
冯劫多次欲言又止,仿佛是在斟酌如何措辞:
“似乎就如同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的发生一样!”
司马错点点头没有接话茬,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冯劫在这里自由发挥。
臣本武将,不善言辞。
还有一件事冯劫并没有对着司马错讲清,精武卒为陌刀重步兵,也有用狼戟的,可偏偏就是没有用剑的!
但当时“张仪”军侯肉体本能下意识摆出来地起手术,分明就是在剑道浸淫多年的剑道起手术!
这种肉体本能,是绝无可能伪装和掩饰的。冯劫暗暗后悔当初只着重把控了内气波动这一点,却万万忽视了“形”这一点。
冯劫懊悔地跺了跺脚,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