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手足兄弟,至爱亲朋赵佗的遗女赵卓昭,赵兄临终前将他女儿托付于我。”
“在下五服之内,以及赵兄后人,只留下了二人,于我等二人而言,这伊阙城已经坟头遍立,举目无亲,因此想要出城远游几年,聊度余生……”
说到这里,冯劫眼睁睁地看着眼前铁塔一样的汉子,红了眼眶。
这一番话听得司马错也是嗟叹连连,咒骂着乱世的惨状。
冯劫沉吟了半晌,继而转身嘱咐身边一骑:
“快去寻伊阙县丞和主簿来,让他们查证这伊阙城赵佗张仪和赵卓昭三人的户籍,再去寻些张赵两家的故人旧识,好好认一认这两人。”
看着那位只是个普通下属的骑兵嗖的一下窜出去那么远,李释之内心一阵的艳羡:
就连普通武者的轻功都能做到这般收放自如轻松惬意,更遑论武绝高手的御风而行了,那是何等的自由与快乐!
不过李释之相信,哪怕是再找一万个熟识的同乡来考证,这种军户的伪装也难以看出来异常,更遑论这还是乱世当道。
“天朝上官”来访,小小伊阙县丞主簿当然是忙不跌地前后赶来。
“启禀大人,我伊阙确有此三人,而这位张足下的描述也与事实一般无二分毫不差。”
听着主簿和县丞哆哆嗦嗦无比恭敬地答复,冯劫陷入了沉思,不过他还是不放心不信邪:
“有没有找到张仪的熟人。”
“有,大人稍候。”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被拥到众人面前,看着老妇人佝偻的身躯和蹒跚的补发,冯劫面无表情,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哎呦!张小子,现在都长这么大这么高了,嗨呀,当年你从军而行之时,还矮矮小小的一小点呢,现在都这么壮实了。不过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得有二十年了吧!”
李释之心里大定,果不其然,在前世和平年代母不识戍边子的事都时有发生,更不必说这个大乱的世界。
这下冯劫彻底没辙了,从哪里看这李释之都没有任何问题,身份简直清白的不像话。
眼看着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冯劫决定最后在试一试:
“张先生,你如何证明自己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