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睁开眼睛,也仔细地看着宫子羽。
“宫子羽,你并非是一个合格的哥哥,现在也并非是一个有担当的执刃,但我相信,那一天会很快到来,只是,那时的你,还愿意做这执刃吗?”眼中闪烁过一道晦暗,在心里暗暗自语。
这些年来,宫子羽一直视她可以让他喘息的浮木,从来都是在她身上汲取温暖,她也包容,听他宣泄自己的情绪。
近几年,月痕不是没有过想要教他轻功武艺,派人送去的秘籍,根本就没见他练过,还是时常在夜里派了金匿过去盯着他,才练会了轻功,只有懒惰,一直没有大成。
月痕嘴角却滴出血液,满头大汗,眼里含着泪珠,琥珀色的瞳孔有些微微放大,她死死地咬紧牙关,将呜咽的闷哼声吞咽了下去。
该死,竟然发作了…还好,才刚开始,还不会有那么痛。
为何要戏称病情发作,为姨妈痛,因为在她刚发作的第一年,确实是像宫寒引导的痛经,而且是每月准时准点,虽然只有一整夜,因此,她在体会了类似痛经的快乐下,会嘱咐玉侍在特定的时间给商宫送一碗血莲乌鸡汤。
随着时间推移,病情发作的痛苦和范围越来越大,她现在发作的痛感先从手臂开始,然后双腿,最后身躯。
那痛像是被一根利刃的丝线,快速的片下一块肉,初时,还不觉得痛,划过的次数越多就越痛,更别说像现在蛊虫发作,背后刺青,三种痛叠加了。
她瞧着烛火恍然想起了过往,那时的她,还未曾与宫鸿羽见过,每日跟着娘亲学习,跟着哥哥练刀,上元节一起嬉戏,逛着花灯。
她好像看见了娘亲,眼眶止不住的流下了眼泪,“娘~对不起~我现在的样子,您应该认不出我了吧?”嘴角却微微上扬。
宫子羽回想起幼年的场景,那时,他与父亲的关系还不像现在这般恶劣。
他和父亲共浴,浴桶冒着热腾腾的水雾,他淘气地抢过父亲手中的帕子,非要给父亲搓背,父亲带着笑意答应,转背对着我。
那时的他,什么也不懂,看着父亲背上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和花纹,他好奇的问道:“爹爹,你背上怎么有字啊?”
“这是身为宫门执刃所需背负的责任,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