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羽看着幼弟,抬手接过汤药闻了闻:“醉见血,麻醉汤药。”
月长老点了点头。
他眼眶顿时滚落下泪水,他知道,幼弟即已说出不用,再推辞也不会喝的,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连醉见血都对幼弟没了作用,那必然是常年饮用造成的,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他只知道,此事若再不了结,幼弟孱弱的身子可能撑不住。
月长老点燃一支辰香,借此来观察时间的流逝,他们需要在两个时辰的时间里将密文全部刻上。
花长老已经准备就绪,正准备刻时,雪长老对着月长老点了点头。
“子羽,你此刻或许还不清楚,这些密文意味着什么?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月痕这么做又是为什么?但我必须告诉你,密文刺完,便终生不能离开旧尘山谷,往后余生只能居于此地,为宫门生,为宫门死。只是,月痕为你取得了一丝自由。”
“而月痕的存在,一生都见不得光,一旦泄露,死!除此以外,必要的时刻,月痕要代替执刃赴死!”月长老话毕,就纷纷拿上器具点墨刺青。
宫子羽颤抖着眼帘看着眼前的少年,这样真的值得吗?看着他,那一只血迹斑斑的手,不再出声,只是一直盯着少年,细细的看着,烛火使他的感官有了一丝迟钝,他焕然看见,少年胸口处那浓密的长发,有一些似乎是在变白。
宫月痕…年过十九…改头换面的藏在暗塔生活十年…只闻不见…她也不愿唤旁边早已咽气的宫鸿羽父亲…她没有任何身份立场…也没有权力开口叫一声“父亲”
宫月痕侧过脸看着宫鸿羽,眼泪缓缓落下,“这,就是你想要的吗?”眼神里是询问。
她闭上眼睛,在心里轻声道:“我说过,他要是敢做,就别怪我,即使顾念手足之情,他选错了,那么我帮他选,哪怕哥哥会因此事害怕我,记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