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对着儿子说道。这条小路虽说还是一如既往得平坦，对于夜里赶路的人来说也丝毫没有任何挑战，甚至连个拐弯都没有。可小生根跑出来折腾了一晚，现在也的确是有些倦了。听到爹这么说，他倒是袭来一股困意，停下来伸着两只手让爹抱自己。
“来，到爹右侧这边来，爹的左边肋骨疼。”老牛稍微侧了一下身子，让出来一块地方，让儿子站在自己右边，然后俯下身子用右手托着小生根的屁股，把他推上了自己的背上。小生根趴在爹的背上，感觉父亲的背好像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消瘦，一件薄薄的长衣下，脊背的几根骨头格外分明地凸出来。
不知是否因为背着小生根，老牛接下来走得格外缓慢，彷佛他背上的不只是一个孩子的体重，更是对他的责任和深情厚意。小生根紧贴着父亲的脊背，偶尔看向父亲的侧脸，注意到他平和的脸上虽有些疲倦，却没有一滴汗水。
老牛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前方，继续走在这条不偏不倚的小径上，四周的一切格外的安静。
“以后生根长大了，会不会经常回来看爹呢？”
“我要一直跟爹在一起！”小生根在爹的背上使劲挣了一下，以表达对父亲这些玩笑话的抗议。
“以后生根就是个男子汉了，男子汉不能老是跟爹在一起。”老牛轻拍了几下他的屁股，“去不去大城市也没关系，上不上大学也没关系，讨不讨老婆也没关系，可生根要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自己好好生活下去，开开心心的。不管有没有爹都不要紧，生根要学会坚强，记住了吗？”
“爹，你咋了？你不跟生根一起住了吗？”小生根一下子不明所以，有些害怕地怯生生地问道。
“胡说呢，爹当然要一直跟生根一起住呢。”老牛被儿子一脸认真的神情逗笑了。“等生根生了娃娃，爹还得给你养小娃娃呢，可是爹哪天老了，走不动了，就得指望生根给爹换屎换尿了，到时候生根可要嫌弃爹了。”
“才不会呢！”生根听爹这么说，紧绷的心又放松了下来。他搂紧了爹的脖子，虽然现在夜已深了，可周围的温度现在还并不低。生根觉得父亲的身子此刻凉凉的，贴上去并没有让人燥热，让他觉得跟父亲贴在一起，整个人都很舒服。老牛一步一步有节奏地摇摆着身体，让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