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在地上找了半天，才找到两只被踢到不同地方的拖鞋。她跻上拖鞋，轻轻地朝门口走去。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小乔向远处望去。远离城市的污染和喧嚣，使得这里的月光很透亮，天上一朵云也没有。想来这个点大家已经都睡去了，周围此刻也就显得格外的寂静。
小乔想若是这个世上没有人类对于动物实验的需求，此刻那些关在仓库笼子里的动物，将会过的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呢？它们会不会在大山的树林间飞快地穿行，或者在某个农场里看家护院，被主人宠溺地抚摸，可以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毫无防备地睡去，再也不用蜷缩在那个逼仄的笼子的角落里。
一阵阵咳嗽声从一边的房间传来。小乔向咳嗽声望去，才发现她们宿舍旁边的屋里灯还亮着。那是珊珊的房间，看来这时候睡不着的不止自己一个。小乔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见房门虚掩着，珊珊正坐在床上对着一摞纸算着什么。小乔轻轻地敲了敲门，推门走了进去。
“这么晚咋还醒着？”珊珊见是小乔，忙要起身张罗。
“我睡不着起来走走，见你这屋灯还亮着，就过来找你聊聊天，不碍事吧？”小乔说着，四下打量着这个房间。珊珊的房间的摆设极其简单，窗前摆着一张写字桌和一把椅子，桌上摆着一个插满野花的花瓶。一张单人床摆在进门的一侧，此刻珊珊正坐在上面。门的另一侧摆着几个木箱子，看起来像是临近村里的木匠手工打的，木板表面还能看到几个粗糙的钉子露出来。箱子上面摆着几个刷得干净得碗碟和筷子，还有一口不大的锅，箱子旁边的地上放着一个暖水瓶。
“不碍事不碍事，你快坐下。”珊珊把桌边的椅子给小乔拽了过来让她坐下，又从木箱子里拿出来一个杯子，又从暖水瓶中倒了一些水递给她说道：“屋里乱得很，你别介意。”
小乔这才看到床上散落着一些a4纸打印的留存联，远远看去像是一个收货单，上面密密麻麻得写着一些产品的名称、数量、规格和备注。由于是留存联，打印的字迹并不太清晰。小乔勉强看得清第一张单子上写着“犬，实验用，40只，200斤，7月”等字样。
“明天要送一批饲料过来，我还没梳理完，就还没睡。”珊珊坐回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