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知道我，向来是不会听别人的。所以我说的，就是我想说的，不管是在谁的梦里。因为我离开r记不是因为你，有你没你我都会离开的。你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别太跟自己过不去了。”
“可你的兄弟们不这么认为的。”
“文昊的确是个好兄弟，可他总是对自己太苛刻了。”于衷彦无奈地摇着头。“可现在他给你的惩罚没有一点是多余的不是吗？你受到了恰到好处的惩罚，一点不多一点也不少。而这么多年过去了，文昊今晚也终于可以睡得着了。这事折磨了他这么多年，是你的错，也是我的错。我们都完全忽视了他的感受，任由事态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那年你离开r记的时候，你心里恨我吗？”苑建辉越说越丧气，好像自己说了一句不用多问都知道答案的蠢话。
“说真的，仅代表鄙人个人的立场，我对你从来没有一丝的恨。就像我刚才说的，我离开r记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把我挤兑走，更何况你当时才刚入职没多久不是吗？一个刚入职的小朋友通过权谋诡谲之术把一个高级经理逼离职场，这种桥段只会出现在廉价的电视剧里。可我们都是真实存在的，即使现在是在你的梦里，我们依然是真实存在的。”
于衷彦说罢，不再与苑建辉讨论仇恨这个话题。他迈开步子往前方走去，示意苑建辉跟上。夕阳远处悬挂在苑建辉首次看到它的地方，不升不降，仿佛时间在这个空间里已经停滞了。于衷彦轻快地向前迈步，然而苑建辉依然感到步履沉重，一直以来的沉重感从没有消失过。
于衷彦的步伐逐渐加快，苑建辉用尽全力，才能勉强跟上他的步伐。他不明白于衷彦要去往何处，在跟随于衷彦走了一段时间后，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怪异。最初，是一片昏黄的沙漠，无法辨认地点。随着他们不断往前走，沙漠仿佛被一分为二地切开，中间连接着被切开的两片沙漠边缘的是一条城市街道。于衷彦走到这两个景象交汇处，从沙漠中跳上城市街道，转身看着苑建辉，等着他一并过来。
苑建辉跟着，从远处看着前方的小路。这是一条普通的、不太宽的小道，路两旁点着几盏忽明忽暗的路灯，间隔几米就有一个。这不是苑建辉第一次看到这条城市小路，它是信通集团商务园区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