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开完，北方山野公告一发布，paul会放过我吗？会放过你吗？”
“替罪羊……”苑建辉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毕竟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周赢拿替罪羊开刀了，不过上次周赢这么做的时候，自己还是个刚入职没几年的职场新人。也正是那次，让自己彻底与董欢欢决裂，成了她和王文昊眼里的千古罪人。
“不用级别有多高，只要有个人能拿出来顶罪就行了。到时候给paul一个台阶，他自然不会多难为我们。就是你们项目组里牺牲谁，就看你最后拿主意了。”周赢看着苑建辉写的报告草稿，心不在焉地说道。
“必须是我挑吗？”
苑建辉感到一阵心虚，他明白，一旦他将这个替罪羊选出，不管是谁，这个人在r记的前途就彻底报销了。这个倒霉鬼最终将被冠以无端的罪名被r记开除，这一幕太熟悉了，又是多么讽刺！这是周赢惯用的伎俩，几年前他强迫董欢欢做出选择，最终牺牲了一位她手下的高级经理。今天，周赢让自己去做这样的选择，无非是想逼着他跨出这一步，然后逐渐变成周赢那种人。
苑建辉内心深处充满厌恶，他不知道此刻还能依靠谁。他真的为自己感到后悔，从前那个软弱的自己，这些年一直屈从妥协，然而终究周赢还是未能放过他。
“当然是你，一直躲在别人身后，什么时候能出人头地？”周赢有些鄙夷地看着他。“我看就你那个小女朋友吧，平白无故地放在项目上养了这么久了，她总要有点贡献。现在把她开了，大家谁也不亏欠谁，也帮你了却了一桩心事。”
“钱菁青？”苑建辉一脸惊愕地看着周赢，好像他刚才开了个玩笑似的。“她家在海港城的公司据说快上市了，留在身边总是有用的吧，咱们还是换一个人吧。”
“苑建辉，这会了你还跟我抖机灵是不是？”周赢哼了一声，转过来对着苑建辉说道。“她家是做最基础的初级加工的，工厂是不小，但是一点技术壁垒都没有，单纯的就是卖体力的经营模式，这种公司r记向来是看不上的。”
见苑建辉皱着眉头不接话，周赢享受着成功打压下属给自己带来的快感。他就是喜欢像现在这样把对方逼到墙角，看着那人毫无招架余地的感觉。
“你以为，你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