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皱了起来。
“跟你们说几句掏心窝的话，”李处长看席辉立在原处还是没动，拿起手里的烟又吸了几口。“你们何总跟胡厅长的关系，加上你们家这些年跟市里的大大小小的项目也合作了不少，按理说这块地的招标就是个样子，圈里人早就知道这块地已经是你们何总的了。”
李处长说着，眯着眼睛看着栗叔，一脸横肉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狰狞。“可最近呢，我听说胡厅长也有退二线的意思，据说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了。”他两个眼珠子溜溜地转了几下，狡猾地看着一旁恭恭敬敬的栗叔。“再说了，怎么说这块地也是要公开招标的。咱们城乡建设管理处在招标过程中也是要说话的，全省房地产公司大大小小的也有不少，有能力的设计师，也不止你席大少爷一个吧。到时候开会的时候，咱们城乡建设管理处虽然也不是什么多有话语权的机构，但是多一个人说你好，总好过多一个人说你不好不是吗？”
李处长说完，拿起了自己的酒杯，站在席辉眼前。何芳坐在原处，远远看去，席辉一米八的身高，在李处长又高又胖的身躯面前，宛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学生的样子。李处长笑呵呵地端着酒，举到席辉眼前说道：“可是老何看上的人，一定是个人才，是人才咱们都得珍惜。席设计师，今天咱们就交个朋友吧。”
看着李处长举着酒杯，席辉反而不慌不忙地把酒杯放在了桌上，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又把他那沓图纸递了过去说道：“领导，我真的酒精过敏，喝一点就浑身起疹子，痒得难受。你还是看看我们的设计图纸吧，我相信我的能力一定比同行强不少，您看看哪里不合适的我晚上回去加班都改出来。”
何芳坐在一旁看得直心急，她真想冲上去，扳开席辉的嘴，把酒给他泼进去。栗叔赶紧站起来，伸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分酒器，哆哆嗦嗦地倒满白酒，直到最上面的酒已经溢出来了。栗叔诚惶诚恐地走到席辉身边，把他逼退了几步。
“李处长，咱们小孩不懂事，这个我替他喝了，我用这个敬您。”
栗叔一边说着，一边仰头将整个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一次倒酒的动作显得有些急躁，加上喝得匆忙，酒液的涌入让栗叔突然呛咳起来，眼泪难以抑制地涌出。而李处长则冷漠地注视着，仿佛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