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文青拜别池岱,转身正准备送沈玉芙上马车,宝琴只对他行了一礼,将二人隔开。
“项公子,那边好像是项夫人正在寻您。”
项文青闻言朝贡院门口看去,那边在马车边上张望的确实是自己母亲。他只得做罢,对沈玉芙笑了笑,“玉芙表妹,下次项某再登门拜访。”
沈玉芙与项文青分开,宝琴跟了上来,坐上马车后二人一道回了侯府。
沈颂考完便回府睡了个昏天黑地,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去荣寿堂给沈老夫人请安。
沈老夫人瞧见他精神头好了些,才问他身体如何了?考场上作答如何云云。
沈颂稳住心神,只道:“定不负夫子所授,不负祖母期许。”
昨日见他状态不好,沈老夫人也深锁着眉头,疑心孙儿考场上没发挥好,如今听他这么说,老夫人本高高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眼底的担忧遗恨化做殷殷关切,老夫人握着沈颂的手连道三声“好”。
林惜云听闻沈颂在荣寿堂正陪老夫人说话,急急忙忙也赶了过来。
“颂哥儿,你可休息好了?”
沈颂点点头,“昨日睡了个饱,精神好多了。”
“考试受累了,娘亲让小厨房备了金丝燕窝,待会儿给你送去。”
“多谢母亲。”
母子俩又说了阵体己话,沈老夫人也笑呵呵的。
……
按照朝中规矩,考完收卷后,主考官需携诸位监考官于半月之内完成阅卷,在三月初填榜公布。
到了放榜这日,贡院外头吵吵嚷嚷被围的水泄不通,都是来看热闹的人,不止参加科考的举子更有城中的富商与百姓。
池岱在家足足歇了两日,后面又抖擞精神继续去学堂教书。
林氏陪着沈颂来了贡院门口,外面议论声此起彼伏。那些富商巨贾也死死盯着上榜之人,只要有人说中了,但凡相貌清秀些,那立刻便会被团团围住好一阵纠缠,要给家中女儿说亲。
沈颂不好出面,便端坐在马车中,林氏心急便先遣了两个小厮去看榜。
沈明珠随着一同下了马车,也探着脑袋往那榜上瞧。
却看榜首赫然是她熟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