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池岱。
沈明珠心中大震,身子忍不住颤栗起来。又想池岱入了奴籍应当是无缘科考了,许是同名同姓之人,这才渐渐平复攥紧了手心,耐着性子往下寻。
可她来来回回寻了几遍也未瞧见自家兄长的名字,疑心自己看漏了,她又去问身边小厮。
那小厮支支吾吾的也不敢回话,这榜上确实没瞧见沈大公子的名字,他只得小心翼翼凑到马车旁去回林氏。
“可寻到大少爷的名次了?”
“小的没……没在榜上瞧见大少爷名字。”
林氏掀开帘子问他,“你莫不是看漏了?再去仔细瞧一瞧!”
那小厮低着脑袋只飞速跑回榜下,又看了一遍。沈明珠走了回来,脸色也不大好看,林氏问她,她也只说没瞧见。
林惜云坐不住了,下了马车非要自个去瞧,沈明珠陪在她旁边,从榜首扫到榜尾也确实没瞧见沈颂的名字。
沈颂坐在马车里,自听到身边小厮回话后便一直坐立难安。
他最后一场考策论时便知自己有些偏题,但他自认为自己久负盛名,其他科目的表现也可圈可点,主考官也当给他个面子,上榜应当不成问题。
沈明珠扶着林氏上了马车,林惜云脸色难看,但看着沈颂那般自责难安的模样却也不得不先安慰他。
“自古以来,科考哪儿有那般轻易一次就中的,我儿不必伤怀,你尽力了便好。”
沈颂紧紧抿着嘴唇,没有答话,显然深受打击。
“三年后再考,我儿必能高中!打起精神来,不过一次落榜又不是天要塌了。”
沈颂低着脑袋喃喃,“是儿子没用,让您失望了。”
见他这般模样,一时半会估计也听不进那些劝慰之言。
林惜云只得小声叹了口气,也失来来时的激动劲,只吩咐着赶紧回府。待在这里人多眼杂,义勇侯府的马车标志若被人认出来,也确实丢脸。
康氏在榜上寻着了项文青的名字,整个人昂首挺胸起来,面上喜气洋洋的。她瞧见义勇侯府的马车灰溜溜驶远了,这才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去榜上扫了一眼。
康氏上了马车,激动的声音完全压不住,语气里还透着点幸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