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晴窗斋,拿诗会红笺。”
“噢!”宝琴恍然大悟,“我前几天就听青萍说了大公子要去参加那什么晴窗诗会,想来与姑娘说的是同一家。”
沈颂明年便要参加春闱,侯府自然要早做准备,提前为沈颂造势。参加这次诗会,是必然。
沈玉芙没有答话,只瞧着路上有人得了诗会红笺,急急放进袖口。
宝琴瞧着前面人头攒动,不禁感叹:“姑娘,前头人可真多。”
“盛京城里的举子哪有不想去这次诗会的。更何况诗会并无门槛,只要家世清白,长相端正,管你是布衣还是世家侯爵,都可拿到入会的红笺。”
宝琴理了理衣裙和发髻,觉得自己也没什么不得体的地方,抿了抿唇,然后大大方方地看向沈玉芙,眼里充满了好奇。
“姑娘,那我也能进诗会瞧瞧?”
“自然。”不少妙龄女子也爱凑进诗会,若是看中了哪位郎君,又是佳话一笔。
二人说话间,已然步至晴窗斋。
顺着队伍往里走,她们二人向老板一人拿了封红笺,便出了晴窗斋。
红笺上印着提花,制作精繁,上书一行小字:锦屏山下,流云小筑,恭候诸位。
这晴窗诗会分两场,第一场是人人都可凭红笺入场的花笺诗会,而这第二场嘛,则是经第一场选拔过后,专邀才子名手的彩舫诗会。
沈玉芙将红笺收好。若能进了第二场诗会,得幕后之人青眼,想来日后平步青云也不是问题。
只可惜彩舫诗会历来多邀举子,她一介女儿身,怕是难上加难。
出了晴窗斋,二人乘马车,又来到了双桂坊。
三日后便是花笺诗会的开场,她得来向裴松之告假。
下了马车,宝琴看天色又有些发暗,就从车上取了把青色油纸伞来,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行至中途,细密的雨丝自天际垂下,沁入铺路的青石板,又下了蒙蒙小雨。
粉白的裙摆因风飘动,白色的绣花鞋在青石板上溅起水花。
裴府的门虚掩着,宝琴将门推开,二人入了前院。
“裴夫子?”
宝琴小心地唤了一声,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