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鼓鼓的衣兜里掏出几张红票子，放老头手里。
“啊？”
老头攥着票子，看看票子，又看看他，没反应过来。
“您不是说陆家给你500，让您在这儿坐吗？我现在给您800，您就别搁这坐了！多冷的天啊！回家吧！万一打起来了，您受伤怎么办？”郑黎边说边指着黑压压的人群。
“呀呀，这都弄啥咧！也没说来了这么麻烦呀！还要打人。哎呀呀！”
老头把票子塞进裤兜，念叨着，慢慢站起来，巍颤颤开始往大门走。
“六叔，你怎么走啦？”一个中年人拉住老头。
“我拿了800块钱啦，回家干活了。”
老头摸出那一叠票子，晃了晃，又放回去。
红色的票子马上引起了旁人的注视。
“谁给的啊？800 呢！”
“我给的！”郑黎抢着说，“我给你们每人800，你们拿到钱就走！”
“还有这种好事？”
“陆大维才给500，你给800？”
“对对！我给800！”郑黎又掏出厚厚一叠百元大钞，“拿了钱就回家！要的过来！”
“我！我要！”
“我我我我！”
话音刚落，几只大手就伸到他面前。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好，你的！一二三四……”
他发得越快，手伸过来得越多。
那些七亲八戚拿到钱，喜笑颜开地走了；而跟他们没有血脉关系的两个村里邻居，跑得更快。
有更多的钱拿，还是现钱，谁跑得不快？
上一次他们听信陆大维的话，坐车去西海，钱没拿到还差点被打，灰溜溜跑回来，陆大维答允自己掏腰包给他们，都还没给完呢。这次，也就这寥寥几人还愿意跟他来。
陆爸发觉身后不对劲，转头一看，刚带来的部队，不知啥时候蒸发了，台阶上空荡荡，只剩他家三口人。
“老婆，儿子，停一停！”
他拉住还在跟工作人员较劲的陆妈和大维。
“你干嘛？”
陆妈气愤地吼自己老公。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