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要不我们先服个软，把陆家安抚下来。”袁副书记给在楼上观望的向书记打电话，来回踱着，“人越聚越多了，万一闹大了怎么办？”
向书记十分不情愿：“服软？政府又没做错，干嘛服软？”
“你看，他们都拿出手机在拍视频了！要是传到网上，南桥镇的名声就完了！”
“老冯呢？不是让他去拦了吗？”
“他一个人怎么拦得过来？你看，多少人在拿手机拍？哎，看那边那个人，好像在直播！”
袁副书记来不及挂电话就冲了过去。
一个男的，手持直播杆，手机四面扫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不可以直播！”袁副书记用手捂住那人的手机摄像头，对着周围大喊：“大家不可以拍视频，不可以直播！”
一片混乱之际，郑黎悄悄靠近台阶上坐着的人群。
他挪到老头身边，见他脸上的皱纹如沟壑般蔓延，嘴角淌着涎，跟着别人咕噜咕噜念叨着什么。
“老伯！”他拍拍老头。
“啊？你是哪家的娃？”
老头转向他，浑浊的眼睛努力辨认着他。
“你们这么闹，不怕出事吗？”
他凑近老头耳朵，小声问。
“怕啥呀？在这儿坐一会儿，每人能拿500块钱呢！”老头絮絮叨叨地，“500块，得卖多少斤菜啊。在这里坐坐，能有啥事。”
原来如此。
他就说这么陆大维这种地痞的号召力怎么这么大。原来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你们都是陆家亲戚吗老伯？”
“啊……我是，这个，这个，也是，那边的也是。”老头边说边指划，“那两个，还有那几个，不是，是同村的人。”
“哦。”他脑筋转了转，猫着腰从台阶上挪下来，又费劲地朝外面挤去，“让一让！让一让！”
北风呼呼刮着，他却被挤得一身汗。
谢欣欣看到他出来，连忙过去问：“怎么样啊里面？”
“司机，马上开车带我去银行或者自动取款机！”
他来不及解释，拉上司机就跑。
时间一分分流逝，围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