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路易十四的首次御驾亲征!(3)(3/5)
实上,胡格诺派的死灰似乎从未熄灭过,美第奇的玛丽王太后的预言已经成为了现实,虽然曾经的亨利四世也是胡格诺教徒,即便改信,也颁发了南特敕令来保证新教教徒的安全,但胡格诺人却始终为他的改信耿耿于怀,认为他是一个异端和叛徒,就连他的儿孙,也没有那个资格坐在法兰西的王座上,他们应当受到惩罚才是!他们都那么说,并且也那么做了,但这样的思想是很危险的,不是对于别人,而是对于他们自己。
哦,还有一点令人满意的地方,年轻的画家接过房东女儿送来的咖啡,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大口,一边挽住少女丰|满的腰肢,那就是,若是有人要与可爱的姑娘私下相会,就不必担心被暴躁的老父亲,或是一个嫉妒的丈夫察觉端倪了,毕竟坚固的水泥台阶,只要不|穿着木鞋,就不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像是现在,房东敲诈了勒布朗一笔不菲的租金才同意将这个房间借给他,还不包括膳食,但他的女儿对这位画家一见钟情,老父亲的计划完全被破坏了,少女在她父亲没有醒来之前就将咖啡和面包送上阁楼,若是房东细心,就会发现他的午餐明显的分量不足,晚上少女会将奶酪藏在自己的裙子里带上来——在她的老父亲酣然入睡的时候。
于是就有了呈现在巴黎人们眼前的这场阅军与出征仪式。
菲利普立刻一五一十地回报了上来——妆饰外墙的白垩、油漆如何了,从露台垂下的旗帜如何了,装点着窗下的花树如何了,街道水渠的清洁整修工作如何了,还有士兵们的情况,他们的武器和装备,服装与马匹……诸如此类,等等,当然,这些工作不可能都有菲利普一个人完成,塞巴斯蒂安·沃邦和达达尼昂伯爵是他的助手,但向国王回报的只有他一个,不过前者也不必担心被他夺去功劳,这倒不是他们相信公爵的为人,而是因为众所周知,奥尔良公爵菲利普是国王心中的第一人,无论是王太后还是王后,甚至连王太子小路易也无法与之相比。
简单点说吧,路易就想要一卷彩色连环画……
“阅军仪式准备的如何了?”
“我在这里,陛下。”菲利普立即站起来说。
路易说。
这下子就连勒布朗也不禁紧紧地握了握拳头,他匆忙地调换了画架上的纸张,整理了一下炭笔,保证自己不会因为炭笔折断而中断“记录”,等他再次抬首望去,绚丽的旗帜已经伴随鼓声出现在街道的端头。
国王给他的信任就如同太阳一般,既然如此,难道月亮还要嫉妒和窃取星星的光亮不成?
首先出现的当然是鼓手与旗帜手,鼓手的鼓用一根宽大的皮带固定在身体的左侧,左手握着鼓槌和鼓身上的丝绳,保证皮鼓不会摇晃,右手则握着另一只鼓槌,有节奏地敲打在薄薄的皮面上,而他们身后,是骑在马上的骑手,他们肩膀上的旗帜几乎有他们的身长那样高,尖端鎏金,垂着银丝的流苏,下方是皇室蓝的丝绒旗帜,旗帜上王室徽章硕大而醒目。
法兰克是罗马的后裔,继承了先祖留给他们的无数传统,其中之一就是凯旋式,一场盛大的凯旋式,是无论哪个将军甚至是皇帝也无法拒绝的,他们还会建造巨大的凯旋门以纪念自己的功勋,从古罗马时期留到今日还有一百多座凯旋门,路易的军队在围攻圣天使堡的时候,还曾想把提图斯凯旋门或是赛维鲁凯旋门拆下来带回法国,献给国王,幸而当时罗马的三座凯旋门都已经破烂不堪,别说拆,哪怕轻轻一推都会倒下,他们才勉强作罢。
等到轻微的混乱过去,房屋里的人也都出来了,在今天,就算是最艰难的人也穿上了最好的衣服,放眼过去,满是雪白的蕾丝与多彩的绸缎,闪闪发亮的扣子在雾气消散后几乎刺眼,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他们都兴奋地拥挤在窗口或是门外,聚精会神地等待着国王与国王的军队的到来,虽然按照传统,国王不会那么早就起身——至少不会在那么早的时候出现在公众面前,这个时间段是属于密友和重臣的。
旁人都说国王仁慈和善,只有最靠近他的人才知道路易十四是个多么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人,他的宽容是对国家,对法兰西王室,对自己,除此之外,正如瓦罗·维萨里所说的那样,他看人只看是不是有用——就像是看待一只牲畜,一件工具那样,在路易受到刺杀而滞留在里世界的时候,许多人都怂恿菲利普登上王位——要说没有心动是不可能的,但除了对兄长的感情之外,菲利普也时常在黑夜中扪心自问,自己能不能做到如兄长这样,在公心与私心间自如的转圜,不,他不能,他很清楚,他即便成为国王,也没有办法如兄长那样,结果只有一个——在充当孔代或是其他人的傀儡一段时间后,被自己的兄长砍下头。
这句话就像是尖锐的冰锥,一下子就让被人们的拥护与崇拜弄得目眩神迷的奥尔良公爵清醒了过来,早年,他还是一个幼童时,和自己的兄长,母亲和马扎然主教仓皇逃出巴黎的情景猛然被拉到眼前,他顿时清醒了过来,是啊,这些人期待的并不是他们,而是他们许诺的胜利,以及胜利带来的欢愉和利益,他们现在可以将他和王兄举上光荣的顶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