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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路易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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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敦刻尔克的入城仪式(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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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遇到了刺杀。”玛利简明扼要地说。

    被救上来的人并不多,此时的人们并不知道在起火的时候,烟雾才是最大的杀手,他们徒劳地在火焰里奔来跑去,不但白白消耗了自己的力气,更是吸入了许多有毒的烟气,倒下后就再也没能爬起来——看到那二十四名士兵只有十四五个还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路易不由得愤怒到浑身发抖,他不是一个喜爱使用酷刑的人,就算是那些叛贼,他至多也只会让他们在绞架或是断头台上干脆利落地了此一生,但他发誓,所有有关于此的人,都必然要被处以最为严酷的惩罚才能被允许去死!

    他飞快地转过身,看到国王倒在地上,血正从他的钴蓝色丝绒外套上快速地蔓延。

    维萨里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而是转头看着窗外。

    路易认出这正是不久前才被他剥夺了职位的火枪手达拉米兹,事实上他也只是被国王用来儆了那群猴子,毕竟这些火枪手们虽然忠诚,但在纪律上实在是让人难以言说,只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在这样的危急时刻表现出了超人的冷静与决断——其他人若是将国王拉出了险境,必然不会愿意离开国王,但达拉米兹立刻跑去和其他士兵一起援救火窟里的人,在看到蒂雷纳子爵和塞巴斯蒂安·沃邦完整地从火窟里爬出来的时候,国王已经决定在小册子上记上达拉米兹的名字。

    扫帚的速度可能还要比马车慢一点,但在玛利的催动下,过于充沛的魔力几乎让它变作了一颗流星,马匹在魔药的作用下,拿出了所有的潜力奔跑,而扫帚却会因为极度的魔力催动而解体,为了避开人类的眼睛,他们又飞在云层之上,维萨里胆颤心惊,只是他也不敢有丝毫延迟——毕竟玛利说得对,没有国王,他就是一只丧家犬。

    路易挽着主教先生,在生还者的簇拥里奔出教堂,外面是他的军队,熟悉的鲜红色肩带让国王感到安心,他回身看向教堂,火和黑烟正从打碎的窗户和门里涌出,而在火焰带来的浓重黑影中,仿佛有什么在扭曲着……国王身边的修士低诵着圣人的名字,挥动长镰迎了上去,在火星迸散中,一只焦黑的手臂断落在地上。

    在黄昏时分,马车离开了巴黎,在夜晚降临的时候,它们已经在凡尔赛,驿站的人们发誓说,他们还以为自己看见了一辆由幽灵驾驶的马车,因为它快得就像是一阵暴风,马蹄声又轻得像是羽毛跌落,马车迅速地被换上了新的马,而原先的马一被拿开辔头,就立刻倒在了地上,口鼻流血,而那些火枪手们的马也是如此,他们心中满怀怜惜,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吝惜马力的时候,他们马上跳上了新的坐骑,再次疾驰起来。

    路易在跌下的时候,因为膝盖下方就是跪凳与天鹅绒羽毛垫子,反而没有受什么伤,他又迅速地用领巾掩住了嘴脸,放低身体,烟雾对他的毒害就没有那么大,只是愈发热滚稀薄的空气说明命运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年轻的国王近似于疯狂地从壁龛里拉出一具尸骨——这里还残留着一些冰冷的腐臭气息,他将主教先生拽到自己身边来,主教先生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

    达拉米兹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行为,他往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然后在嘴里喃喃两句类似于宽恕我的话,就把圣器桌推到十字架下面,然后用力地摇晃起那支足够两人那么高的十字架,下方的士兵一开始还以为他疯了,但随即就有两三个胆大的人爬上圣器桌和他一起推动十字架,甚至有人抽出长剑,撬动固定用的钉子,似乎有教士在谴责他们这种亵渎的行为,但达拉米兹才不在乎呢。

    马扎然立即握住了放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

    当然,不是真正的圣子,但既然耶稣曾经为世人献出性命,拿他的血和肉作圣餐,那么我们也不必太在意这位老人家是否愿意用自己的橡木身躯来拯救他的主教与国王了,但出乎主教先生意料的是,国王一把把他放在肩膀上,推着他向上爬去——此时不是犹豫的时候,主教先生以一个六旬老人不应有的敏捷身手迅速地爬了上去,然后是国王,他抓着和踩着圣子的双足、裹腰布与胸膛往上爬,一双有力的手立刻接住了他。

    “我要离开宫廷。”玛利说:“带着维萨里御医,还有一些药草。”

    她说出想要见王太后——有与国王相关的紧要事情禀报的时候,她的上下牙齿都不断地打着颤,格格作响,王太后一看到她这个样子,不带一丝犹豫地按照玛利的请求挥退了身边的侍女,她曾挺喜欢玛利的,但这是在玛利表现出她对国王的野心前,王太后可以容许甚至鼓励国王去寻求爱情,但婚姻是国事,不能够徇私——只是她也很清楚,国王对玛利或许只是喜欢,赞赏,但玛利对她的长子倒是爱的不折不扣,所以一听到有关于国王……

    “上帝啊。”火枪手之一说,一边在胸前画着十字,确实有传闻说,玛利小姐是个女巫,但说真的,除了那些与国王一起遇到狼人的火枪手们,他们只以为这纯粹是女人的嫉妒在作祟——“好吧,”火枪手的小队长说:“我们确实得干掉这里所有的人了。”

    于是这些强壮的战士就向那些可悲的蠢货扑了过去,他们也许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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