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们还觉得很有趣呢,因为大公主对待小欧根,就像是对待小昂吉安公爵,或是亚历山大——也就是奥尔良公爵的儿子,在69年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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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带来什么。”路易一边站起来,一边接道:“我必须说,小欧根虽然有点阴郁,但他确实有着出众的天赋,沃邦元帅,苏瓦松伯爵,甚至之前的亨利伯爵(大孔代之子)都向我赞扬过他在战斗上有着野兽一般的直觉。”
“我不会。”
但国王怎么会想到把他派去洛林?苏瓦松伯爵思忖道,在军事学院没有建立的时候,战场上的学问只能由长辈传给晚辈,他不介意带着小欧根,却不太明白旺多姆公爵明明在敦刻尔克,他的孙子约瑟夫怎么会被安插在往洛林的军队里。
“您会忘记我的。”
小船微微地左右摇晃着,大公主已经站了起来,小欧根下意识地伸出手,怕她跌到水里去,这个举动让大公主心软了一下,但她想起之前小欧根说的话,她的心又迅速地坚硬了起来:“愚蠢!”她跺着脚喊道,“何等愚蠢!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陛下会将大公主送到马尔默。”
“更有可能是无穷无尽的懊悔。”
“殿下。”小欧根说,他看向大公主,大公主今天没有戴宽檐帽,而是用一柄精致的遮阳伞来遮挡过于强烈的光线,柔和的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的面容看上去就像是浮动在晨光中的珍珠,她的头发简单地盘起在,只是为了不失礼地缀着珍珠和钻石,没有戴耳环和项链,这种姿态往往只有在家人面前才会有——家人,小欧根曾经渴望过家人,但现在他又憎恨起这个名词。
国王将自己与玛利·曼奇尼的儿子推向了意大利,位置关键的加约拉岛将来也许会是一柄锋利的匕首,比起必须陪伴在科隆纳公爵身侧的米莱狄夫人,加约拉岛的总督人选最有可能是瓦罗·维萨里。
她不安地说。
这种沉重一直延续到路易十四为女儿搭建的帐篷,瑞典的贵女才掀开帐篷的门,就下意识地一退,使臣投去了询问的目光,法国人总不见得还在帐篷里装了一队骑兵吧。
这个说法,别说是瑞典人,就连荷兰人也不敢说些什么,至于路易十四要将女儿一直送到马尔默,这种危险而且不符合礼仪的行为,也没人敢阻止,就算有,他们也绝对无法在国王的军队前说不——瑞典人的心情无疑是难以言喻的,他们当然很高兴看到法国国王和他的军队彻底地羞辱和恐吓了丹麦人,但等他们知道,其中一支三百人,衣甲鲜明,装备齐全的骑兵连队竟然是属于大公主,并且会被她带去斯德哥尔摩的时候,愉快的心情顿时就变得沉重起来。
也许正是为了警告弗雷德里克四世,在与路易十四商榷后,瑞典人决定将更衣仪式放在马尔默。
他们身后有谁自不待言,但因为他们原本就是洛林和阿尔萨斯的居民,对这两个地区十分了解,所以一时间阿尔与阿尔萨斯的总督有点拿他们无可奈何——他们还有指挥官,有后勤补给,有最新的武器。在毁掉了几座村镇之后他们的胆子也变大了,甚至敢来伪装成流民来攻击军队。
一记耳光把他剩下的话全都打了回去!
难怪那位伯爵之女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往前走,那种感觉几乎能令人窒息。
这里的军队甚至只有三千人,而国王三次御驾亲征,士兵的数量都在五万左右,那将会是个多么震撼的景象,他简直不敢想象,他也几乎没有去想象的时间,虽然对于约瑟夫,巡逻只是一桩用来打发时间的小事,但对没有丝毫实践经验,只懂得纸上谈兵的小欧根,他看到的所有事物都是新鲜的。
大公主转过头,帐篷的两侧高高掀起,人们纷纷俯身鞠躬,脱帽行礼,因为法国国王路易十四正站在帐篷的彼端注视着自己的女儿,她热泪盈眶,深深地匍匐在地,向自己的父亲与国王最后一次道别。
小欧根恭谨地服侍大公主上了船,这种威尼斯船是王后特意从意大利采买的,是一种风景,也是一种交通工具,还有的就是,当凡尔赛宫里的人只想单独谈谈话,不想被别人窃听的时候,他们就会乘坐这种小船,从运河这一端到末端的大湖,需要半小时,这段时间足够他们说完想要说的话了。
“我们去大运河吧。”大公主说,小欧根就跟在她身后,他们默然无语地一直走到运河边,运河波光粼粼,春日的河水与天空,都像是染上了一层新芽的翠绿碧蓝,说不出的明媚动人,令人一见就觉得心神舒畅,但比起平静的大公主,小欧根心中却充满了绝望和苦涩。
“要来点吗?”约瑟夫策马靠近小欧根,举起一个银酒壶。
小欧根对同伴抱持着的险恶心思一无所知,他不得不休息了一天,然后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等他们终于越过了马恩河,抵达洛林地区的边缘地带时,他终于不用面目狰狞地骑马,然后在一阵阵的隐痛中入睡了。
“如果你是在提醒我,今天是大公主离开巴黎的日子,”小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