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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痛苦与幻觉中被模糊,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至无限。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或者几小时,甚至可能只是永恒的几十秒。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一切并没有无休止地持续下去,而是在达到某个难以言喻的临界点之后,渐渐如潮汐般退去。
终于,耳畔不再回荡着那些带着恶意的低语,风声、浪花声、马达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那些扭曲的怪物,而是查理他们写满担忧的脸——真实的、有血有肉的人类面孔,而非那些黑洞般的实心圆。
我小心翼翼地判断着时间和情况:我和查理他们依然在快艇上,并没有回到莱勒港。
如果王永辉和唐晓翼没打算趁机绕路带我去见亚瑟的话,那么可以推断出:不同于体感上的煎熬,那些幻觉与痛楚的持续时间并不长。
虽然身体上的不协调感仍然挥之不去,但已经无法对最基本的行动构成太大阻碍。
我撑着身子缓慢爬起,一手下意识地按着面具,确认它还牢牢地覆在我的脸上,不再有那种即将碎裂脱落的感觉。
我一步一步地挪回座位上,回忆着之前类似状况发生时的情境,思索导致这一切的可能原因。
在童话镇内,那次明确是蛇干的好事。
它在我身上做了手脚,帮助那股力量突破希珀尔的“瓶盖”,将我拉入了与现实紧密相连的梦境。
而到了现实世界,几次出现幻觉与不协调感,似乎都是在我使用了权柄之后。
最初是在击溃尾随婷大人的虚兽后,其次是昨夜遇到查理前那段时间——在此之前,我曾利用权柄在他们附近隐身潜伏。
幻觉的严重程度也根据使用量的多少而不同,尤其以这次连续两次激战后最为剧烈。
难怪玄子当时不让我随便使用权柄……念及此处,我心里已经大概有了个合理的猜测。
与此同时,查理担忧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你怎么了?”
他的语气中透着真诚而纯粹的关切,没有一丝刚才幻觉中那种渗人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