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叔端来开水,四人相互询问了一些相关情况,交给二人几张表格,又交代了袁超温、黄树壮二人回城要准备什么材料和一些相关事宜,二位军人就和队长王哎一块走了。
文三叔眼含热泪拉着袁超温黄树壮说:“两位师傅,你俩终于解脱了,一晃儿七八年了,我还真舍不得你俩走啊!”文三叔老泪涌出,张丰东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三叔,这些年承蒙您老照顾,我们仨给您添麻烦了。”说着袁超温、张丰东、黄树壮三人给文三叔深深鞠了一躬。
“别介别介,你们能来黄土岗村,咱们就是缘分,我年岁大了,穆杨还小,你们以后还得多费心关心穆杨。”
四人又重新坐下,袁超温拍拍文三叔说:“三叔,穆杨天资聪慧,将来会有大成就,他的路就由他自己闯吧,我们会时刻关注着,您老顺其自然就行了!”
“三叔,穆杨这孩子,在文的方面,他是千古奇才啊,但在目前我教过的学生当中,没有人能出其左右的,我不是还得待几年么,他还会上升的。”张丰东也安慰文三叔。
“三叔,张二哥说了文的,武的就更别说了,穆杨可是得到了我和袁大哥的真传,我水平有限,就那几下子,可袁大师,那是袁家绝学的继承人,穆杨得到袁大哥真传,不敢说武功天下第一…。”
袁超温一听,黄树壮还奉承起自己来了,就一摆手说道:“老三,你就甭捧我了,穆杨能有今天,三叔功劳最大,三叔多大岁数了,还每天伺候着咱仨,里里外外照应着咱们…。”
文三叔一听,怎么又捧起我来了:“得了三位大师,都别甩词了,穆杨能有今天,全依仗三位大师了,我这老棺材瓤子,跟你们还学了不老少新词儿呢!”
“哈哈”几个人都被三叔逗笑了。
“三叔,说正经的,丰东也在这,以后你们还得严格管教穆杨,毕竟他还是个孩子,但有时穆杨的话你们也得听,别瞧他小,有的事他看的还是挺准的。”几人都明白袁超温讲的是什么。
“三叔,多的感谢的话儿我和树壮就不多说了,我俩拾掇拾掇就去车站了。”
文三叔一听站了起来就说:“别介二位,这都晌午了,我去做饭,怎么也得吃了再走啊?”文三叔还是舍不得他们走。
“别麻烦了三叔,一会儿穆杨就回来了,看见他哭不咧爹的,大伙儿都跟着难受。”
“三叔,让他俩赶紧走吧,他俩是着急见老婆孩子!”
“二哥,你…。”
俩人也没什么可捯饬得,袁超温只拿着百宝医箱和几件衣服,几本袁氏秘籍封好了叫张丰东交给文穆杨,黄树壮,只背个挎包,衣服全都穿身上了,倒也轻松。
千言万语也说不尽这几年的相处之情,虽然不得劲儿,四人还是含泪告别。
走在大桥顶上,袁超温、黄树壮回头望向村口,向站在大坝顶上擎着小手的小大人摆手相别。
望着大师父二师父离开了,文穆杨心里也非常不得劲,本想见面送一送,但又考虑离别是暂时的,以后路还要靠自己走,只要自己努力向前,以后他们就会很宽慰的。
文穆杨来到饲养室,文姥爷和二师父张丰东坐在院里喝着水,见文姥爷和二师父眼圈还有些发红,文穆杨就走上前亲昵的搂着姥爷脖子说:“姥爷,有什么好吃的了?”
二师父张丰东一看,穆杨太懂事了,“穆杨过来,别偢么姥爷了,袁老师有封信给你。”
“你们俩先说会儿话儿,我熥饭去。”文三叔说完进了屋熥饭去了。
张丰东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文穆杨,文穆杨也没背着二师父,随手掏出信瓤,只见一张纸上写着四句诗:“燕石吕奉幽炎客,栗国爽玲卜一家,擎珂延妍珺晔嘉,二人鬓夷亲妍痂。”
文穆杨盯着字沉思了好久,张丰东就盯着文穆杨眉头,看来他也难解,什么题目把穆杨难住了!
“穆杨给我!我瞧瞧,”张丰东就抽出了文穆杨手指夹着的信纸。
张丰东从左到右,从后向前,横看竖看,看了半天,只能理解四句诗结尾的字义,连起来根本不知什么意思。
张丰东看了一眼文穆杨,见他眉头渐渐舒展了,而且露出了羞涩的笑容,张丰东心里非常感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小年纪?自己真的该放心了。
文三叔端出饭,三人吃了饭后,张丰东把袁超温留下的书交给文穆杨,并叮嘱文穆杨好好保存学习,但没问文穆杨诗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好意思。
文穆杨也没跟姥爷和二师父解释,就蹦蹦跳跳上学去了,过了几天,文三叔就找队长,说自己年岁打了,换人看饲养室吧,队长一想也是,就同意文三叔不干了。
学校放寒假了,进了腊月转眼就到了小年,二十三糖瓜粘,当时是好也过年赖也过年。
大队按工分分了红分了粮,小年开始,年集就开了,家家户户开始张罗年货,家里有存款的,大队分了钱的,就买几件新衣服,新帽子、新鞋、新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