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宜失笑,拧了拧儿子的鼻子:“你说实话,是想去看大姐?还是想出去玩?”
“都想!”谨哥儿嘟呶道,“我和景哥儿约好了,我要是去沧州,他就带我去见他的三哥……他三哥在沧州连踢了六家武馆,可厉害了……”
徐令宜大笑:“等你大些了再去!”
谨哥儿很是失望。
可当燕京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徐令宜却带着他去了保定。
太夫人望着延绵不断的鹅毛大雪,不禁后悔:“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答应他带了谨哥儿去。他皮粗肉糙的不怕,我们谨哥儿何曾见过这样的阵势!”
“侯爷和谨哥儿都穿着皮袄,还带了一马车的银霜炭。”十一娘忙安慰太夫人,“他们一路歇在驿站里,又带了那么多的护卫,不会有什么事的。”
太夫人听了,眉头反而紧紧地锁了起来。
“十一娘,”老人家拉了十一娘的手,“你和他朝夕相处,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太夫人沉吟道,“这件事我想了很久了。眼看到了年关,各地掌柜都要回来交帐了。如果不是保定的马场出了什么大事,他怎么这个时候赶去保定?还说什么让谨哥儿陪着他,一路上也有个做伴的人……我看做出这副样子,多半是怕我担心……”
徐令宜当着她也是这么说的,可照她看来,他完全是不想呆在家里,找了个借口带着谨哥儿出去走走罢了。要不然,决定要去保定的那几天也不会情绪那样轻松了。
“如果马场真的出了事,以侯爷的性格,只怕会快马加鞭地赶过去。”十一娘笑着坐到了太夫人的身边,“怎么会带了谨哥儿?”又道,“这两年侯爷一直呆在家里,出去走走也好!”
当了太久的大家长,大家好像都忘记了徐令宜也不过是三十来岁的人。
太夫人有点明白,不再提这件事,和十一娘说起家常来。
姜氏过来。
“母亲也在这里。”她笑道,“正好。”说着,从小丫鬟手里拿了个红漆描莲花的匣子递给太夫人,“这是枷楠香,礼佛的时候用最好。”又拿了个红漆描金的匣子递给了十一娘,“这是百花香,看书的时候点最好了。”然后笑道,“是我娘亲手做的,与市面上的香有些不一样。祖母和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