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母,可也是孀居之人,这种时候,是不合适在礼堂接受新人跪拜的。
虽然是家宴,可也有男女之分。男客是在刚才受礼的小厅,女眷们则在小厅旁的暖阁。
徐嗣谆是奉了徐令宜之命去送了客的,回来的时候看见十一娘她们往暖阁去,忍不住在人群里寻找……正好看见姜氏一个人落了单……
自然有要关注着新娘子,一问一答间,已有人朝这边望过来。
“是啊!”徐嗣谆这才觉察到自己的失礼,不由朝方氏投去感激的一瞥,低声道,“父亲让我们去给太夫人问安。”
十一娘和徐令宜商量好了的。等新人把客人陪到了宴请处后,先去给太夫人行礼,然后再回来坐席,下午去见二夫人。
“那你们快去吧!”情况是随时变化的,虽然新人没有把客人送到宴请的地方,但送了一程,也不算失礼了。十一娘笑着吩咐徐嗣谆和姜氏。
两人齐声应是,朝着方氏点头,一起去了太夫人那里。
等三朝回门,十一娘送走了南京来的客人,带着姜氏、文姨娘陪贞姐儿到大相国寺,白云观等地去游玩了一番,吃的穿的用的玩的堆了满满两大马车,这才依依不舍地送走了贞姐儿。
谨哥儿就和十一娘嘀咕:“娘,我们明年去看大姐吧?大姐夫说了,他们家田里种满了枣子树。明年的这个时候,正是打枣子的时候。我还没打过枣子呢!”
孩子出去开阔一下眼界是件好事。
只是这件事的难度很高。
她不可能把家里的老老少少丢下来只带了谨哥儿去沧州,更不可能把家里的老老少少都带着去沧州……徐令宜就更不可能了。他出了门,就代表永平侯府,有些礼节就不能免,有些应酬就不能少,有些事就不能做……会完全失去了旅行的意义。
正思忖着,徐嗣谕过来。
“我已经和父亲说好了,这两天就启程回乐安,”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项氏那里,只有请母亲费心了!”
“你放心吧!”十一娘笑道,“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两人说着话,把谨哥儿的事就岔开了。
晚上,谨哥儿挤到徐令宜的被子里和父亲说悄悄话:“……我们去看大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