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完全是杞人忧天。”徐嗣俭颇有些不以为然,“你都还要担心,那我们怎么办?”他说着,叹了口气,“甘老泉这次奉爹爹之命,回燕京准备送忠勤伯侯府老伯爷祭礼,我听他那口气,爹爹的处境如今十分的艰难,娘让他带信给外祖父和舅舅,让外祖父和舅舅帮着在燕京置个小宅子,准备把家里一些贵重的东西运回来,免得到时候慌手慌脚落了东西。”
徐嗣谕听着微愣:“有这么严重吗?”
徐嗣俭叹气:“我也不知道。”
两人都朝大一些的徐嗣勤望去。
徐嗣勤不想谈这些,笑道:“娘一向小心,这次也只是担心而已。”然后转移了话题,问徐嗣谕,“落叶山那边方便吗?我们以后能不能常去看你?”
“方便!”徐嗣谕一向和徐嗣勤默契,自然看得出他的心意,也随着他说话,“而且很偏僻,是个读书的好地方。”说着,他语气一顿,“我今年都十四岁了,一年出孝,就十五了……我不想到知天命的年纪还要下场。”
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不金榜提名,就不可能自立门户。
徐嗣勤明白徐嗣谕的意思,道:“也好,家里要应酬的事太多了。”又想着弟弟徐嗣俭说话一向随意,怕再说深了,徐嗣俭无意说给别人听,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让徐嗣谕为难,道:“那你什么时候走?到时候我们兄弟俩给你送行!”
“慈源寺的师傅会在‘二七’的时候过去给姨娘念一天《往生咒》,我明天就过去。”
说着话,贞姐儿过来。
“那地方很偏,我想蚊虫肯定很多。”她带了几盒驱虫的香,还有衣裳、鞋袜,“二哥将就着用。要是好,我再帮着做。”
徐嗣谕很是感激,因内外院有别,只留贞姐儿喝了杯茶。
徐嗣勤很热忱地送贞姐儿出门。
“听说大妹妹这些日子帮着四婶婶管着家里的事?”
贞姐儿笑道:“也谈不上‘管’字。只是母亲这些日子精神难免不济,宋妈妈又是妇仆,只是借了我的名头使一使。”语气很是谦和。
徐嗣勤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道:“那,那大妹妹还常随四婶婶出门吗?”
贞姐儿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