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细心地指导,花了四、五天的功夫,挑了十几个丫鬟,分到了各房里。又安排一些年长的丫鬟出座,也有些被发放到了田庄,或病死,或出了意外的,这都是后话。
徐嗣谕给新去的丫鬟按照文竹的名字取了叫湘竹,两个小厮一个叫“墨竹”,一个叫“丝竹”。
“希望你们能像文竹似的,经雪而不败,凌寒而更绿。”
三个人的父、母都只是府里的低等仆妇,能被选中已是一团欢喜,齐齐应“是”,满脸的高兴。
徐嗣谕盯了三个人一会,歪在临窗的大炕上,随手拿了本书翻起来。
文竹忙带着新进的几人退了下去。
徐嗣谕就放下了书,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香樟树发起呆来。
姨娘走的时候,很痛苦。
整夜的呻吟,大口地吐血,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不敢去深究。
姨娘吐血到底是病入膏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只能紧紧地抱着姨娘,任眼泪涮涮地往下落。
徐嗣谕闭上了眼睛。
二夫人的话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人和人讲缘份,你和姨娘,也许就只有这几年的缘份。就像小禄子,我把他送到你身边,原是想你有个什么事,也有人给我报信。谁知道他自己却把自己给绕了进去。这也是你们之间没有主仆的缘份。你不必放在心上。世间万物,自有轮回。如花开花落。有盛放的时候,也就有凋零的时候。只不过有的花期长,有的花期短罢了……”
小禄子是他最亲近的人,就算知道了那些事又有什么?
如果他不是在自己身边当差,而是在父亲身边当差,或是在五叔身边当差,结果恐怕又不一样吧?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堵得慌。
有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二少爷,大少爷和三少爷来看您了!”
“请他们进来!”徐嗣谕侧过脸去,偷偷擦了擦眼角,这才坐起身来。
“为什么要去落叶山?”徐嗣俭一如往日爽快,“在家里不也一样吗?何必拘于这种形式?”
“主要还是想清静清静。”徐嗣谕指了指他们面前茶盅,示意他们喝茶,“也想沉下心来想一想,以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