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因为觉得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哪怕现在精神上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其实也并不想接受治疗。&13;
这种痛苦似乎一直在提醒他去记起些什么。&13;
赵玉瑭陪他静静地坐了会儿，直到沈厌出来，他并不意外赵玉瑭跟徐彦在一起，也什么都没问，刻意地忽略了这些。&13;
一连几天，赵玉瑭每次来沈厌这里都会碰见很多病人，最开始，这些病人都是被家人强行带过来的，精神错乱之下非常狂躁，但经过沈厌的治疗后就会安分下来，只是那种安分更像是麻木。&13;
再然后，这些经过几次治疗的病人会变得积极起来，他们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忘记自己曾经发病的具体经过，再谈起这件事时态度坦然地如同事不关己。&13;
这种转变太快太生硬，赵玉瑭仿佛能透过他们健全的身体看到一个残破的灵魂，这让她愈发不安，有种莫名的急切感。&13;
沈厌发现了她的不安。&13;
“你最近一直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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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瑭愣了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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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厌凑过来亲她，他最近越来越喜欢黏着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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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她不自觉蹙着的眉心，其实自己的眉蹙得更厉害，赵玉瑭看着就生出一种淡淡的难过，她攥着沈厌的手指，轻声说，“沈厌，讲讲我们刚认识时候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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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觉自己越来越记不清楚了。&13;
沈厌沉默了很久，“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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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虚假的东西，他已经害怕向她提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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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彦终于康复了，站在赵玉瑭面前的年轻人满身朝气，精神焕发，和生病时完全不同，不仅是他，还有很多病人也都是一样，但沈厌的病人却没有减少，他每天的预约仍然爆满，甚至有时候必须加班接待病人。&13;
护士小姐怕赵玉瑭无聊，抽空出来陪她聊天。&13;
“沈厌的病人又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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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小姐想了想，点头，“是啊，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