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瑭又看到徐彦了，这个无法避免，沈厌几乎全天都有预约，赵玉瑭过来时总能凑巧碰见几个，其中徐彦的状态最差，来得也最勤。&13;
这次赵玉瑭主动叫住了徐彦，尽量把自己的态度放得友好些。&13;
“我们可以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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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彦十分年轻，据说还没有大学毕业，但他的状态却连六旬老人都不如，神情憔悴得像是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声音嘶哑，“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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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瑭打量着他，“我们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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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彦摇头，“我没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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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瑭本想问他当时给自己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却没有必要了，他似乎已经忘记她，也不记得自己曾跟她说过话。&13;
她换了介绍自己的方式，“我是沈厌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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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沈厌，徐彦的神情出现片刻挣扎，有那么几个瞬间出现的居然是嫌恶憎恨与恐惧，但很快就变成信赖与感激，就好像赵玉瑭只是眼花看错了。&13;
他朝赵玉瑭点点头，“沈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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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跟我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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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瑭语气很温和，“我丈夫最近治疗了很多像你这样的病人，我想知道你们彼此间有联系吗？互相交流一下病情可能会对你们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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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彦神色疲惫：“没有，沈医生不建议我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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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瑭点点头：“能跟我说说你最近出现的症状吗？你的状态似乎比上次见你时还要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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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彦盯着赵玉瑭看了会儿，像是在斟酌，最终还是开口了，“最近总是很累，好像有两股力量一直在互相拉扯，一边想留住我，一边想把我拉到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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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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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彦捂着头，痛苦道，“我不知道，我说不明白，沈医生说这种症状很快就会缓解的，可、可我——”&13;
他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