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略微松弛了一点点,颤抖也不那么厉害了。 “年拥军,我想问——” 田蜜刚刚试图开口,胡杨边制止了她。 “让我先和他谈谈,可以么?”
胡杨征求田蜜的意见。 得到许可之后,他稍微把椅子挪开一点,以便和年拥军对视,在年拥军面前,胡杨的姿态除了心理医生的那种淡然之外,还有一种长辈的祥和,他的这种姿态,似乎能让人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信任,放松神经。 “小年,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对吧?在我看来,你一直是一个很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勤劳,努力,上进,并且有正直的人格。”
胡杨对年拥军说,“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自首?”
年拥军起初听着胡杨肯定自己的品质,脸上有些动容,忽而对方话锋一转,问起自首的事情,他又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嘴唇蠕动了几下,才说出声来:“我不想背着人命债。”
“那你希望事情的结果是什么样的呢?真的杀了人,还是一场误会?”
胡杨又问。 “我当然希望是一场误会。”
年拥军的眼睛里又闪出一丝希望的光亮。 “假如不是呢?你会后悔来自首的行为么?”
“不会,”年拥军果断的说,“我说过了,如果是真的,虽然我很害怕,但是该承担的后果,我绝对不推脱。”
“那你为什么还要害怕呢?为什么不敢配合警察的工作?”
胡杨声音平缓,语速很慢,“其实,你想一想,事已至此,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
“我真的杀了人。”
尽管只是在假设,年拥军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还是显得很惶恐。 “你说了,即便是真的杀了人,你也不逃避惩罚,那干嘛不积极一些,配合警方的工作,就算到最后印证了我们都不希望发生的那个事实,最起码因为你的主动配合,和自首行为,警方一定会为你争取从宽处理的,对不对?”
胡杨说着,向田蜜寻求支持。 田蜜连忙点头:“对,是这样。”
“你瞧,最坏的结果就是这样,你能够接受么?”
胡杨循循善诱的继续问年拥军。 年拥军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最坏的结果你都已经能够接受,害怕什么呢?再坏也坏不过你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