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走失的孩子重新见到了家人一样。 “胡叔!”
年拥军低低的喊了一声胡杨,起身迎上来。 胡杨立刻走上前,帮年拥军把墙角的椅子重新搬回来,让他坐下。 “没事,我在这儿,别担心!”
胡杨坐了下来,年拥军打从他进来开始,就立刻变成了他的尾巴,一脸惶恐的跟在他身边,现在他坐下,年拥军也紧挨着胡杨坐了下来。 田蜜在他们对面坐下来,不出声,因为她心里清楚,这种时候她冒然开口未必会有好效果,倒不如当个旁观者,看看胡杨能不能顺利安抚年拥军的不安情绪。 “我闯祸了……这次我好像真的闯祸了……”年拥军的两只手不断的拉扯着自己的衬衫衣襟,审讯室里面不冷,他却在瑟瑟发抖,“自从那次我发兵把人打伤了,我就一直很害怕,就怕自己再发病的时候会伤害别人,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上一次?”
胡杨被他的话也说糊涂了,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年拥军说的是什么,无奈的笑了,“小年,你放松点儿!你说的上次,是不是和中学时候那一次?”
年拥军点了点头。 “那年你才15岁!是被打的那个孩子先侮辱你,打你的,你不过是自卫罢了。而且,你也不过是把他打得鼻子出血,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而且只有那一次而已,不要做不必要的联想。”
胡杨连忙安慰他,也顺便对田蜜解释说,“那会儿我才开始给他做心理辅导还不到三年,原本可能是年纪小,加上一直处在福利院那种熟悉的环境,每次发病都会很惶恐,但是没有更多的表现,他刚才说的那一次,是在学校里上课的时候忽然发病了,班里一个平时就和他户不对盘的小男孩儿借机会嘲笑他,说他是因为有这种毛病才会被父母遗弃的,所以小年就和那孩子打了起来。其实这是很正常的,即便没有失忆症,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子也一样会非常好斗,说明不了什么。”
最后的那句话,听起来既像是在像田蜜解释情况,又好像是在安抚年拥军。 年拥军低着头,谁也不看,身子瑟瑟的抖动着,田蜜看着也有点不是滋味,起身去给他倒了杯热水。 接过热水,年拥军连喝了几大口,大喘着气,不知道是因为有了胡杨这个他熟悉信赖的人在身边,还是因为热水的温暖,他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