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他的修为智慧,便是自创一门神功,也不是不可以,此人有过目不忘之能,又是少林寺的大高手,内功外功,俱都到了化境,按理说怎么也得给后人留下几门镇门神功。
这一次虽然不是他们把杨行舟引来的,但毕竟也和他们娘俩有关系,害的王元霸一家丢了这么大一个人,要是再在这里住下去,便是林平之的舅父和表哥们也未必能容的下他们。
杨行舟笑道:“倒是有几分魏晋狂士的做派。”
杨行舟将马儿栓到旁边的石柱之上,迈步走进绿竹丛中,道:“贵客不敢当,今日来此,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切磋一下琴箫技艺和画功,别的倒是无所求。”
洛阳绿竹翁是个篾匠,以编造竹篮、篾席为生,又会弹琴、吹箫,竹子画的也不错,堪称一个风雅之人,地方上对他很是看重,不少富商巨贾都向他千金求画,算的上是一名地方上的名人。
坐在瑶琴前面,打开曲谱,当即弹奏起来,只听得琴声响起,幽雅动听。
绿竹翁道:“圣教高手并非无能,此人实在是有惊天动地的手段,姑姑,要我说,咱们这便离去吧,面对此人,我实在没有相抗的把握。”
绿竹翁翻到箫谱上面,拿起旁边的洞箫,跟着箫声便从绿竹丛中传了出来,初时悠扬动听,情致缠绵,但后来箫声愈转愈低,几不可闻,再吹得几个音,箫声便即哑了,波波波的十分难听。
进入院内,只见前面有五间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一个老翁正从右边屋内走出,待看清楚杨行舟的模样之后,脸上登时涌现出惊恐之色:“你是杨……”
“这琴不错!”
她叹了口气,道:“这姓杨的留下曲谱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真的要弹奏乐曲不成?不过刚才他一曲风入松,确实意境深远,当真犹如风入松林,令人襟怀大畅。没想到此人武功高明,便是在音律上也有如此惊人造诣。”
院内之人似乎一愣,道:“我一个老篾匠,哪有什么资格与人切磋技艺……”
他说到这里,缓缓坐在瑶琴前面,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划,顿时响起一道清泉般的琴声。
林夫人道:“是啊,是该走了!”
绿竹翁道:“他连黄钟公都不放在眼里,琴箫技艺看来是极为高明的。”
杨行舟策马缓行,看看到了尽头时,便听到铮的一声,院内一根琴弦忽尔断绝,琴声也便止歇。
杨行舟一曲弹完,笑道:“绿竹翁,我这有一本琴谱箫谱,你来看看,能否吹弹出来。”
在杨行舟看来,笑傲世界里,最大的坑神便是林远图,这家伙连自己的后人都坑。
女子道:“拿来我看看。”
女声道:“人家来都来了,你觉得还容我们离去么?”
院内老翁此时方才反应过来,大声道:“什么任大小姐?老头子单身一人,院内哪里还有别人?”
女子道:“不是还有箫谱么,你再试试箫谱。”
杨行舟见林夫人眼中流露出痛惜与难过之色,嘿嘿笑了笑,一脚将王元霸踢飞,迈步向府外走去,这王元霸这么老了,教训一番也就是了,倒是用不着打杀。主要是杨行舟看不惯他这个绰号,这才上门教训一顿。此时一口气出了,懒得理会这些人。
本来这《风入松》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曲目,弹琴之人几乎个个会弹,区别只在意境高低深远,指法优劣。
走出房门,便看到一名绿衫少女从旁边屋内缓缓走出,这少女约莫十八九岁,容貌秀丽绝伦,走到绿竹翁身前,将曲谱接过,道:“我来试试。”
杨行舟道:“你会不知道我的名字?好,我给你说,我叫杨行舟!”
杨行舟扫视屋内诸多物品,高声叫好:“你虽然是江湖人,却果然有几分雅气,任大小姐住在这里倒是享福的很。”
女子道:“这琴谱很不错啊,不知是何人所著。”
关键这辟邪剑法明明留下了,还要嘱咐后人不可翻看,这尼玛不可翻看你留它干嘛?这种做法简直莫名其妙,估计任何一个修炼辟邪剑法的人心中,都会有几句妈卖批要讲。
洛阳城中的百姓大半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物,因此听杨行舟问及此人时,这名路人微微错愕之后,便即说道:“绿竹翁?他在东城啊!公子也是向他求画的么?这人脾气古怪的很,光是拿银钱让他作画,他未必就肯,他只有看你顺眼了,才会绘上几笔。”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贵客枉顾蜗居,不知有何见教。”
刚踏进巷子,便听得琴韵丁冬,有人正在抚琴,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是两个世界,倒是与孤山梅庄有异曲同工之妙。
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绿竹翁弹不多久,突然间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声音尖锐之极,铮的一声响,断了一根琴弦,再高了几个音,铮的一声,琴弦又断了一根。
一道女声从隔壁房间传出:“是啊,看来咱们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