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四章 人神合一之路，海瑟薇的狂赌之渊(1/3)
少女的眼睛本来并不大，可今天这么瞪下来，足以让眼睛大上一圈。
海瑟薇目光闪烁，那是顿悟了什么的表现：“我明白了，费恩世界只有一条根本法则，灵魂产生力量！”
少女好奇加期待的哦了一声，海瑟薇说：“帮我计算一些东西总行吧？我学会了用数字计算来趋近真理，有些计算我发现即便是传奇级别的预言术都解决不了，让神祇来做的话……”
“她的确扰乱了我的计划，纪元更替的进程变得这么快，也是她造成的。不过在解决世界危机这个根本问题上，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我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费恩世界面临着巨大危机，纪元更替仅仅只是结果。很多事情站在凡人的角度无法看清，或者看到了但觉得互相矛盾难以理解。所以啊，海瑟薇，我需要你，世界需要你。”
“不要觉得我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没有这样的事情。我的能力有限，只是在很多可以决定世界进程的节点上掺和了一下。要么是推一把，要么加点料，然后等待自然而然的变化。”
“所以，女士您之前做的那么多谋划，全都丢下了？”
海瑟薇微微笑着说：“我虽然不怕冒险，但特蕾希娅已经证明了一个人既是神又是人的人神合一道路是走不通的。”
海瑟薇大叫，拎着少女嗖的一下就没了人影。
接着她说：“如果你真的敢于冒险，那么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只要我帮你计算出来，你就得交出一半灵魂，我可以试着做成神祇之心，这样你还能保留凡人之心。”
“你的塔灵？”
她想到了什么，嘴角含笑的看着海瑟薇：“你知道这个塔灵的来历吗？”
少女呆了呆，颓然道：“好吧，我承认你鼓捣的那摊事，我是真的不懂。”
“算起来它还是你姨妈呢……”
少女伸手一招，一颗拳头大的莹白水晶到了手中，那仅仅只是幻象。
“凡人有凡人的真理，神祇有神祇的真理，这两个真理可以完全不同甚至相互矛盾，但又可以同时存在。”
“关于这个……”
少女的话让海瑟薇终于瞪大了眼睛，直至两眼发直。
海瑟薇继续处于懵逼状态，少女自己给自己倒水。
少女的神色很凝重：“你这个想法很有意思，但当这个塔灵成为神祇后，她就不再是你的塔灵，而是真正的神祇，如假包换。她还愿意跟你灵魂共生，把自己跟你这个凡人绑定在一起吗？”
又笑道：“不过……我喜欢。”
少女继续喝水，这话让她再度愣住，但她并没有被呛到，茶水直接咕嘟嘟灌了进去。
单薄瘦小的身躯蜷缩在沙发里，捧着水晶杯喝下几口热茶，发出惬意的喟叹。
她伸手竖起大拇指：“你有种！”
“那么……把你要计算的东西拿来吧”，少女嘀咕道：“头一次把自己当计算器用还真新鲜呢，正好可以看看自己的极限。”
海瑟薇听得似懂非懂，尝试着问：“就像蝼蚁、老鼠、猫狗和人类看到的世界各不一样对吗？但那也只是表象，世界必然只有一套基本法则啊。”
少女苦笑：“我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让我帮你从凡人的角度看清世界的本质，再来权衡哪边对你更有利。很可惜，真的这么做了，只会更坚定你的凡人道路。”
海瑟薇再问：“如果是凡人之心掌控着神祇之心的话，那样的凡人也是神祇吗？”
海瑟薇指了指天花板：“我想让我的塔灵来做这个神祇，然后我跟它保持灵魂共生的状态。”
海瑟薇怔忡的道：“难道……我的研究毫无意义？”
“不过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首先是神职的选择，得是你本心认同的道路。要点燃神火的话，得汇聚足够多的信仰之力，这时候应该来不及了，更简单的办法是找到跟这个新神职有关的腐化神器。”
“我也感觉到了梅奈苏斯有点想法，不过我觉得时间还够，没想到……”
又摇着头说：“可惜，凡人不管对世界有多深的理解，跟神祇的理解相比，实在是太弱小了。”
少女放下茶杯，抱着胳膊，探出一只手捏下巴。
少女愣了愣，叹道：“我跟信仰神祇不同，不需要专门分出神祇之心来提升处理神力的效率。我与存在着星月的黑夜同在，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
海瑟薇眼中光彩流离：“我想试试……”
一大杯茶水灌下肚子，少女反应过来，揉着肚皮，苦笑道：“海瑟薇，你是有史以来最胆大的凡人了。”
“海瑟薇，凡人用信仰之力支撑神祇的演进，神祇用神力支撑世界的演进，二者的尺度是不同的。凡人的确不可缺少，但决定世界进程的还是神祇啊。”
少女耸肩：“你不相信也没办法，当然你的研究也不是毫无意义，只是让你在魔法之路上走得更远而已。”
“我就知道是这样”，少女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