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傀儡，神明非神会是错误的。我们奥术师追求的不是凡人封神，而是凡人超越神。”
站在岩石边缘，眺望前方，李奇有些晕眩。
恶寒自心底生起，李奇勉强压制着恐惧，可连自己都听得出声音在打哆嗦：“是要过去？”
纳比尔正说着，李奇一听要进到蜘蛛体内，就跟炸毛似的手足一抖，将木头人一脚踹了下去。
说着说着，走完了这片地域的最后一截。之前从远处看，在这片地域之后，应该是一片极为开阔，也更明亮的谷地。
漫长的路途相当无聊，李奇尝试着套纳比尔的话，纳比尔也当成聊天，只要不涉及神傀会组织本身的机密，他就跟话痨似的，一股股的把各种秘辛往外抖落。
纳比尔则在尖叫：“那是罗丝的肢脚！”
“子爵阁下真是爱护小圣女啊”，纳比尔笨拙的恭维。
这小妮子，分明已经切换回了痛苦天赋，让她又有了感应，但她的气还没消。
李奇用了一个蛮力术，背上的小姑娘本就很轻盈，现在更如羽毛一般。他的神力已经远远超越体力，不用白不用。
李奇有些唏嘘，下意识的又揉揉菲妮的头。
顺着没入地面的肢腿往上看，是看不到顶，细密而整齐的黝黑壁面，能看到的部分都有数千米高，在主位面已经抵达云层了。
纳比尔为自己竟然不知道这么一位神祇而惊讶：“不过你说的什么弱肉强食的神职，几百万年前，精灵文明都还没产生的蒙昧时代，蛮荒之神倒是有这个意思。蛮力派的奥术师的确跟那位古神有很多共同语言，虽然面上他们不愿意承认。”
能看到的蜘蛛腿，仅仅只是最前面那一小截，宽度就足以填满直径至少有十多公里的谷地，事实上谷地的另外一半“山崖”就是蜘蛛腿的这丁点末梢构成的。
“我脚走痛了！”
好高！
“救命——！”
“跟夜女士同时代的那些神祇，精灵、矮人、半身人、兽人这些种族神早就陨落了，龙神？不知道缩到哪个次位面去了。”
“放心，女神会告诉她我们的情况”，李奇拍拍她肉乎乎的屁股：“要觉得愧疚的话，等回去以后，吃饭的时候让她坐我右边呗。”
这个结构绝对不是自然形成，只可能是人工造物，或者生物。
“死神现在退化成了终亡之主，战神也分裂成了无数神祇。杀戮之神？倒是跟夜女士同时代，不过因为跟血脉绑在一起，也扭曲得跟怪物一样。费恩的那些杀戮教会，不过是顶着他的名头偷鸡摸狗而已。”
“哦，这样的追求真是不错”，李奇衷心地赞道，接着问：“但这只是手段吧，真正的目标，我是说是什么动机，让你们想要超越神呢？”
“谁知道夜女士想干什么呢？她是唯一延续到现在，还保持着正常的古代神祇啊。甚至有传闻说她就是创世神祇之一，这个说法嘛，没多少人相信。”
谷地的前方赫然是一根巨大的蜘蛛腿，它的尺寸巨大到了让李奇觉得自己渺小如细菌。
这太可怕了……
纳比尔耸了耸木头肩膀，发出嘎吱的声响：“做任何事情也不受到限制和惩罚的自由。”
纳比尔说：“它现在又不是在主位面里，是在复合次位面里。”
也对……
他们已经走了整整一天，腐化神力的来源跟畸变点是重合的，只能上溯腐化神力的流向。
这时候李奇才醒悟过来，蜘蛛！
之前远远看去，还以为是幽暗地域的壁面，靠近了跟其他地方对比，才看出端倪。
菲妮晃晃她的小脚丫，草鞋已经蹬坏了，用纳比尔空间戒指里的兽皮做成的靴子不太合脚。
“不可能，真理在上啊，这不可能！”
老实说，那种类似人体外骨骼的东西真的很省力，李奇还生出用那玩意改造魔导装备的想法。不过谁知道纳比尔有没有包藏祸心，他可不会冒一丝风险。
纳比尔尴尬的笑笑，木偶比铁偶要灵活得多，最大的缺陷就是不扛揍。
“所有古神，我是说不依赖凡人信仰的那些神祇，已经退到了费恩的幕后。你看夜女士在主位面也只是搞阴谋，教会零零星星的，没有严密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