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勉强，他却给自己用了个心灵荆棘。
老祭司咧嘴笑笑：“她不仅肉体饱受了痛苦的折磨，还品尝到了背叛和孤独的痛苦，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羞耻，最深的痛苦。”
塔伦斯长吐了一口气，语调变得更深沉：“不要把压迫只看成是奴隶主对奴隶，领主对领民，祭司对平民的压迫。在费恩，压迫无处不在，就算是从前的我，也无法逃脱……”
“第二天，我来到血乐教堂，我看到她了，主啊……”
“哇哈哈……昨天票房创造了新纪录，突破一万金蒲耳！”
女伯爵城堡客厅里，小龙女毫无形象的在沙发上打滚。
“压迫无处不在！”
“我们要团结费恩一切不幸的凡人！有些人，我们告诉他们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道理，接纳他们成为同仁。有些人，他们坚持另外的信仰，我们也可以团结他们，借重他们的力量。”
“法师联合会那边的拷贝也卖得很不错啊，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能追上大屏幕了。好几个魔法工坊都想买断《伊丽莎白女王》，他们想得还真美呢。几万金蒲耳就想买断？别看《乱世佳人》每份拷贝的版权费只有五个金蒲耳，可他们在一个月里就卖了七千份！简直侮辱我的智……智商！”
她对特蕾希娅一向是又敬又畏，从来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嫉妒，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嫉妒，可现在，她真的嫉妒了。
“苦痛教会的总部是血乐教堂，外墙上钉满了巨大的铁齿。教会里流行着一种自杀的方法，让铁齿捅穿身体，把自己挂在墙上，忍受得越久，获得的神眷就越多。死去之后，升到神国成为祈并者的几率也越大。”
“欧萝拉，幻景在整个费恩应该会很快流行起来，会有很多像你这样的……表演艺术家，追随你的脚步，成为费恩所有人都知道的名人。要想保持你的领先优势，最终在费恩创造出伟大的事业，就得让大家记住欧萝拉·贝希米亚，而不是只记住斯嘉丽、伊丽莎白女王、丝芭达克丝。”
“正确”，李奇表扬了甘比特，再批判圆钩：“你的想法是错误的，吾主的道路，得由鲜活的灵魂，活生生的人走出来。如果要人们丢开跟吃饭睡觉差不多的欲望，去实现什么理想，那跟驱使僵尸和骷髅兵，掀起亡灵天灾的死灵法师和巫妖又有什么区别？”
圆钩低头沉思，史丹跟阿丝娜的目光再纠缠在一起……
花点小钱就能观瞻公主殿下的芳容，画面不仅大，还清晰得可以看清公主殿下眼瞳里的倒影，简直太值得了。
“那也是因为爱啊”，李奇说：“男女间的爱情是小爱，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是大爱。”
故弄玄虚的小毛头……
特蕾希娅接受了她的建议，拍了一些前线战报的幻景发回来。用意是通告前线的战况，张扬王国联军的胜利，号召大家踊跃捐款。
想到这，女伯爵心中微微悸动，让李奇这么个小小的子爵之子，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会是什么样的……爱呢？
难道自己真的是那种只求苟活，没有任何坚持的庸俗女人吗？
小龙女絮絮叨叨着，到这会才发觉女伯爵的情绪不对：“欧萝拉姐姐，怎么了？看你脸色很不好，难道《丝芭达克丝》是悲剧？”
神殿里响起一片抽气声，李奇也暗暗打了个哆嗦，塔伦斯的神符居然是这么来的。
……
阿丝娜马上举手：“爱不是全部！”
小龙女可不会告诉别人，这是李奇暗地里给她出的点子。
那会只当他在耍嘴皮，现在她觉得，自己跟特蕾希娅比，的确在信仰上欠缺得太多。
女伯爵有气无力的说，心中却翻腾着又酸又涩的潮水。
“这部戏剧就不对，它在告诉人们，爱情是一切，爱情之外的东西都不重要。为了爱情，什么都可以抛弃，这是极度自私的！就算信仰爱情能获得力量，也没办法创造一个幸福的，没有压迫的新世界！”
“我们非常畏惧，约好了一起赎罪。她指着血乐大教堂顶上的避雷针说，让那个贯穿我们的身体吧，我们一起去苦痛女士的神国，在那里，我们可以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银白圣光让神殿刹那间更加明亮，学徒和神职者们的表情也更加肃穆。
李奇用神视查看，暗暗心喜，又多了一批见习神职者。现有的神职者虽然没有升级，但体内的圣光更加凝实，这意味着信仰更加坚定。
女伯爵闷闷的想着，不，不应该的，只是没有找到可以让自己坚持的东西。优雅、礼仪、红茶，这些都还不够。
“这是特蕾希娅的功劳，大家都是冲着她来的”，女伯爵在对面的沙发上翻着剧本，恹恹的道：“而且这一万金蒲耳的票房，先得去掉三分之一，我们欧提尼影业只能在剩下的三分之二里，分到三分之一。”
小龙女把战报剪辑成正片开映前的广告，再到处贴“三个银便士见公主殿下一面”、“近距离接触特蕾希娅”、“特蕾希娅全天然素颜”之类的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