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痛！”沈知兮捂着额头，不满地瞪向还未收回手的萧砚时，“你打我作甚？”
“方才在想什么？”萧砚时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目光锐利且带着些不容抗拒的审视。
沈知兮忙避开眼，笑得轻快而虚假，“没，没什么。”
话是这么说，她怎么觉得萧砚时好像真的能看穿她的想法一样，沈知兮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最后干脆放弃了思考，安安静静地埋在碗中解决剩下的吃食。
“王……少爷。”周衡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外，拱手作揖，眼神晦暗难明，仿佛有什么话要单独与程时说。
程时瞟了一眼沈知兮，才眉目肃然地站起身走到门前，他的身影比周衡还要高大一些，恰好将他挡的严严实实，从沈知兮的角度望过去，除了萧砚时挺拔的脊背什么也看不到。
周衡又刻意压低了声线，沈知兮也不可能听到，她有些无聊地用筷子拨弄着碗中的米饭，一粒一粒地数着。
数到地六十九颗时，两人总算是说完了，沈知兮似有所觉地抬头，发现萧砚时脸色已然变了，眉眼间尽是化不去的阴戾，周身也冒着森冷的杀意。
“发生……”何事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有问题就让琉璃飞书给周衡。”抛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他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沈知兮眉心微低，盯着面前的碗若有所思，是大理寺出了事？不会，按理说这样也没什么不能让她听到的。
那是程时家里出了事？可认识这么久也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家人。
“我吃完了。”一直沉默着的玖宜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考，沈知兮愣愣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才吩咐琉璃道:“你带他去沐浴。”
“走吧。”琉璃将他从凳子上抱下来，牵着他的手往外走，临走前略带担忧地看了眼心神不宁的沈知兮，微微叹了口气。
周衡很少出现在大众面前，这个时间点出现怕是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儿，她们王爷……哎！
沈知兮没有立马回房，而是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来回晃荡，视线在那座小方亭子上停留良久，唇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抹苦笑。
她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这么容易被人影响到情绪了？先是萧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