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萧砚时将醒酒汤递到她跟前，后者却皱着眉不接。
萧砚时正要发火，就听她捏着鼻子嫌弃道:“有姜味，不喝。”
萧砚时却不管，粗鲁地掰着她的下巴就要往里面灌，吓得沈知兮急忙改口，“我喝！我喝还不成吗！”
萧砚时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甚至好心地帮她理了下脸庞的碎发，余光瞥到她眼角的那颗痣时，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鬼使神差地用拇指搓了下。
沈知兮一边喝醒酒汤，一边不解地抬眼，像是在问他在做什么。
萧砚时像是被她的目光烫到了似的，急忙松开手，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欲盖弥彰道:“你脸上染上了灰尘，我帮你擦掉。”
沈知兮不疑有他，或者说被酒精麻痹的脑子经不住大负荷的运转，萧砚时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萧砚时也难得见到她这么温顺的样子，想到自己的疑惑，忽然起了些恶劣的心思，引诱她道:“你当真是沈尚国的女儿沈知兮吗？”
沈知兮小声在嘴里过了遍她这话，逐字逐句拆分理解过后，才小幅度找了摇头，“我不知道。”
瞧她如此认真地思考，萧砚时却嗤笑了声，他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如此期待一个酒鬼给出一个像样的答案。
“行了，你休息吧。”他站起身想离开，却被沈知兮拉住了胳膊。
萧砚时回头垂着眼挑眉，像是在问她还有何事。
“我得沐浴。”沈知兮脸不红心不跳地表达着自己的诉求，“不然我睡不着。”
萧砚时此刻面色像是被打翻了的酱油碟，又黑又沉，身体也变得僵硬，他又好气又好笑地凝视着面前不清醒的人:“你再说一遍？”
沈知兮以为他没听清，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说完就去解自己的腰带。
“沈知兮！”萧砚时急忙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却在瞥到她锁骨那处不知何时裸露出来的白皙时，呼吸不争气地变得粗重起来，眼底更是一片晦暗。
这下他是真的确定沈知兮醉的不轻，不然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解衣服，他压住心底那股燥火，沉声道:“我去帮你喊琉璃。”
“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琉璃来